点点滴滴

“昌叔，我们聊聊天好吗！”一日夜里，世宽来到烤房。

“好啊，”，昌叔笑道, “要不，喝两杯？”

“好！”

昌叔便在炭架里放入羊肉，又取来一钵青稞酒倒上两碗，接着便点上自己的水烟筒子。

青稞酒，由高原大麦酵制而成，其颜色虽不似米酒那般清亮，却甘冽醇香，入口不灼。

这二人就着烤肉，不知不觉竟饮了许多。

“世宽，那娃子没事儿吧？”昌叔问道。

“没事儿，他就是吃多了，撑着了！”世宽应道。

“这娃还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看啥都新鲜着呢！”

“是的……昌叔，你能带我上山吗？”世宽焦急地问去。

“不能，我只能到山下！”昌叔道。

“那几天能到？”

“要一个月！”

“不知那药长什么样子？”

“没见过，但我想，它肯定与众不同吧！”

“……哦！”

“世宽，昆仑山高耸入云，地势险峻，去来不易，你想过没？”

“想过，但我必须去！”

“你们是南方人，又是第一次来，很容易犯高原症。你知道，这稍有不慎……”

“我有准备！”

“那好吧！”

回到卧房，那人怒瞪着他。

“听见了，上面不容易呆！”他看了那人一眼。

“……”

“你就留在山下吧，昌叔会照顾你的！”

“……”

过了几天，他们便准备妥当，出发了。

按照昌叔的计划，日行三十里，倒也不是难事儿，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还真的犯高原症了。

“孩子，你怎么样啊？”这日，昌叔看到渭和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眼睛也十分难睁，像粘住了。

“没事儿，我挺好的！”那人答道。

“别硬撑啊，不舒服就说一声！”

“好！”

“我看你俩的马术还真是不错呢，在草原练过吧？”昌叔又问。

“是的。昌叔，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你厉害，你厉害！”

在晨风中远远望去，昆仑山云雾缭绕，巍峨雄壮。

昆仑虽称为山，却不似南方的山一样林木葱郁，走到近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目荒漠。

山下，因为少雨，很多地方都是光秃的荒原地带，孤寂寂的。要进山，那就得先找到牧群，因为有草原才有水，有路。

这路也不像南方的树林小道，而是宽敞得很，视野也十分开阔。当然，风吹炙烤是免不了的。

这些路都在水源附近，以方便取水。

越往山上爬灌木越多，植被越苍翠，那说明雨水越多，空气越清润。

一月之后，昌叔便带着那二人在山下的镇子里停驻下来。

“世宽，咱们要呆上几天，等等阿道！”中午，昌叔算了会儿时间。

“好的，”世宽应道，“马都累垮了！”

“对，得休整休整！”

“渭和呢？”　昌叔看向门外。

“睡觉呢！”

“哈哈，这小子还真看不出来，挺拗的！”

“对，”世宽笑了起来，“我正想着要夸夸他呢！”

“嗯，是得夸夸！”昌叔也笑，“哦，我的烟丝用完了，得去买点。我顺便给你们把饭菜点了，呆会儿让他们送上来！”

“好的！”

世宽去到邻屋，却见那人躺靠在被褥上，在发呆呢。

“知道吗，”他对那人言道，“昌叔都夸你了，说你挺能干的！”

“当然！”那人傲娇地回了一眼，脸上那俩红云还在。

“说真的，感觉怎样？”

“还行！”

“……不过这只是开始，到了山上会更严重的！”

“知道。”

“上面空气稀薄，令人喘不过气儿来，严重了可是会死人的！”

“……”

楼下，昌叔点了饭菜后便出去了。客栈附近，一个卖西瓜的小贩在目送他远去后，便抱上一个瓜儿进到店里。

“掌柜的，这刚到的新货，又甜有沙，可解暑了！”他去到那人跟前。

“不要，不要！”掌柜忙着算账，很不耐烦。

“您尝尝嘛！”小贩从瓜上取出一块，递了过去。

看那瓜瓤鲜红，气味清香，掌柜禁不住便接了过来。

“嗯，是很新鲜，很甜!”他尝过之后，点了点头，“好吧，帮你买了，找小二去吧！”

“多谢掌柜！”小贩欣喜而去。

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