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老宅里,小溪每每看到那人,便笑了起来。阿丑无聊,也不时和他打上几场。那小人一旁看着,高兴地不停拍手。
“夫子,烈大哥真有趣!”这日,小溪对她道。
“哪有我姑父好!”那人应道。
“夫子,”小溪看她又在打趣自己,便“怨”了一声。
“小溪,若他像姑父那样我会高兴坏的!”那人叹道。
小溪明了一切,便安慰道:“夫子,海大哥就是那样的人,您看开点儿!”接着又道,“虽然他不会娶你,但我们不是像一家人一样吗,永远生活在一起。”
“嗯,”泽婉笑道,“那你可别错过了!”
“是!”
听到他要成亲,无痕便备了喜服送来。离开的时候,烈风跟他出门,一路跟着。
“烈风大哥,你干嘛?”那人好奇。
烈风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给我钱干嘛?”无痕知道他话少,便故意逗他,“我不缺钱!”
“无痕,”烈风道,“我是云墨唯一的亲人,如今她要嫁人了,我想给她一份嫁妆!”
“哈哈,”无痕笑道,“烈风哥,那这点儿钱能干啥呢?”
“……我只有这些了,你看着办吧!”那人黯道。
“好,我不逗你了!”无痕道,取过金子装入怀中,“我一定为你备一份好礼!”
“谢谢你!”
“嗯!”
看那漂亮的家伙上了马车,烈风竟难得地笑了一个。
云墨要低调成婚,所以便没有什么大操大,。秀萝置了几套喜被送去,刘家也多备了一些补给。
泽婉给那人赶做了一身里衣,柔软贴身,针脚细致,云墨知道后极不高兴,便想将它扔了,那人脸黑起来。
他取过里衣,放到一旁,对她说:“你吃醋我很高兴,说明你在意我,但这是夫子的心意,咱们不能失了尊重,就收起来吧!”
“她就是欺负我不会做!”云墨嘟嘴道。
“看你,”世宽浅笑,将她拥入怀中,“别小心眼了,你从小没学过,现在学很伤手的!”
“不,我要学!”云墨恨道。
“不准学,吃穿家用的钱我还是能挣的,不许你伤了手!”
这话儿让她可高兴了!
新婚那天,烈风将礼物交给云墨。
“云墨,这是我给你备的嫁妆,你看看喜欢不?”他递去礼物。
云墨好奇地打开,接着发出一声惊呼。“太漂亮了!烈风,我喜欢!”
“嗯!”烈风悦色道。一旁的那人也笑了!
吉时至,红烛燃,双喜盈窗,新郎新娘身着大红的喜服,准备拜堂!
“爹,孩儿今日要成亲了!孩儿喜欢这个姑娘!”世宽看着天空,心里默默言道。
夜里,进宝呆在书房闭门不出,秀萝便给他送进茶去。那人双目紧闭,正慵懒地躺靠在藤椅之中。
“进宝,世宽哥成亲,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的这幅模样!”秀萝埋怨道。
“知道,那是好事儿!”进宝答道。
“那你还绷了个脸?”
进宝伸过手来,又将她放在怀中。
“我有个好媳妇儿!”他往媳妇脸上亲了一下。
“当然了,你是我的命儿!”秀萝言道。
夫妇俩就那样紧紧抱着,胡乱聊些家常。过了激情的岁月,亲昵终会变成另一种方式,只有那二人沉浸在爱河的世界里,忘了所有……
成亲之后,云墨便常去老宅了,尽管与那人有过不愉快的见面,但她们仍是礼敬。
“贤儿,你爹已经成亲了,以后云墨姑姑就是你娘!”泽婉对那小人道。
“不,”那小人摇头道,“夫子才是我娘!”
泽婉知道他一下子也适应不过来,便道:“那你也不能对云墨姑姑无礼,要有礼貌!”
“好,”那小人道,“夫子,那贤儿应该叫她什么呢?”
泽婉想了一下,“……就叫姨娘吧!”
“嗯!”
傍晚,丹儿离开药房,回到自己家中——就是进宝当年给她买的宅子。已许久没收到指令,那人也没个消息,所以每晚回到家里,她便觉得十分孤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她也想要自己的生活。静夜里,她剪着烛芯,思念着那远方的人。
蜜月过后,世宽便将诸事安排上了日程:首先要将玉家的钱还了,那是当年那个雨夜,玉老爷亲自送来的;三年的丧期已过,墓地该植树了;阿寿的终身大事要办一下。待这些事儿处理好后,他要带着云墨回南县去。
金老爷留下的三十万布匹总共卖了六十多万两,库存已空。因为换了主子,货商们也呈观望状态,不会轻易放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