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如初
负地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秀萝,辛苦了!”中午,他去到药店。
“海大哥,我不累!”秀箩道。
厅堂里,那人坐在桌前,正定定看着他。
“进宝……”看着那目光,他心里明白。
“吃饭吧,”进宝道,“我不想听任何事儿!”
“进宝,”他仍道,“昆仑的两味药是你的功劳,没在我的方子里!”
“……知道了,吃饭!”
傍晚,三婶去到庭院。
“夫人,奴婢备了几个老爷爱吃的菜,让小满去请了!”她看着那人。
“……不必管他!”那人正在院里看书。
“夫人,”三婶劝道,“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可您再这样不管不问,那可不行!”
“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墨抬起眼来。
“不试过怎么知道呢?夫人还是去更衣吧,这样老爷看着高兴!”
“……那好吧。”
黄昏十分,酒菜便在厅堂备好,那人也梳妆完毕,在书房里呆着。透过窗户,她看着刘家无垠的良田……
“这世上只要有形态的东西,就能追根溯源,就像馒头、面条和烙饼,总有一天,人们会找到麦粒的……”
一双大手从背后圈了过来,紧紧环住她的腰身……
“你回来了?”又躺在丈夫的怀抱,她泪目了。
那人没说什么,只将她拥进怀里。
“你原谅我了?”
“你不是说会找到麦粒吗!”
“……那你还爱我吗?”她看着他。
那人点点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以后,我要好好做你的妻子,不再管任何事儿!”
“好。”
冰雪化尽,他们又和好如初。这个善良的男人最终选择了谅解,他以情为针爱为线,抚上了那道伤痕。
泽婉也回了老宅,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只在闲暇的时间里做着她的针线。
从此以后,云墨的性情就大变了:她的眼里透着直率和轻松,而不是以前的娇羞和柔弱;她还哈哈大笑,不再掩面和矜持;嘴巴也馋得要命,食量超大……总之,她如一个压抑的病患突然一夜之间痊愈了,然后尽情享受着健康带来的那份快乐。
某人看着这些变化常目盈泪光。
“烈风,再过一阵子,就给你办喜事!”一日傍晚,那人对他说。
“……谢谢你!”他神情肃言,眼里透着感激。
他当然明白此谢非彼谢,但还是佯装道:“不谢,我可是当家人!”
进到书房,那人又在窗前站着。
“干嘛,又来我书房偷看风景?”他又环住。
云墨将他推去窗口,道:“闭上眼睛!”
“干嘛?”
“快点!”
他只好面向窗外,闭上眼睛。那人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之上:“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那后背的手变得有力,似是一种决心,这让暖意涌上他的心头。
“我爱听,我们都要做到!”
此刻,他们的心才紧紧融在一起……
布店里,无痕的女儿快说话了,一天到晚咿呀呀的。看到玉笙常常对那人喊着“爹爹爹”的,她竟自然地习惯起来。这不,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对那人喊道:“爹!”
“嗯。”世宽大喜,高兴地将她抱在怀中。
那夫妇二人到城里后,便急切地去接女儿。
“二叔!”那小人又跟着哥哥喊了起来。
“什么?”那人急了,“丫头,我可是你爹,你得喊爹才对!”
这家伙嗓门太大,竟将那人吓得哭了起来。
“哼,才出去半年,女儿就喊我二叔了,真是好亏!”他瞪着那人。
“哈哈哈哈,”那人大笑,“我真是太高兴了!”
“……早知这样,就不让你带她!”
“那可不行,我还盼着你多生几个呢,哥哥喜欢带!”
“想都别想,自个生去!”
“哈哈哈哈,哦,贤儿好吗?”
“我去的时候他不在,夫子说练马去了,孩子可优秀呢!”
“嗯,那跟我说说你的事儿!”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