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玺
“不,”那人立即伏地,“奴才做不到。王爷,在我们兄弟二人心中,您早已是我们的父亲了,奴才哪也不会去的。”
“……起来吧。既然如此,他日你就跟着济儿。济儿乃国家栋梁,不得有失!”
“是!”
润夏温暖,莲荷新放,他却在夜里咳嗽不止……
“你怪我吧,我无颜见你,甜甜!”
南县,在成叔的“慰藉引导”下,那人也慢慢清醒过来——诸事忙碌,让他暂时忘记了伤痛;前方战事,也提醒着他的责任。但只要停下来时,他又会想着她的音容笑貌。
一天傍晚,他在桌上铺开一张纸来,准备描下她的画像。记忆的场景太过深刻,那人的一颦一笑都鲜活生动,他执笔的手停在空中。
最后,他落笔靠砚,支起手臂,陷入到往事的追忆里……
“世宽,世宽……”成叔急急进屋,将他惊醒过来。
“成叔,怎么啦?”
“黄叔让我们立即回北山去!”那人蹙眉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不知为何,他感到很严重。
“不知道,他没说,只让我先走,你随后来!”成叔说。
“你先走,为什么?”
“我不知道,许是我有其他安排!好了,我去备马,三更后出发。”
“成叔……”他还想多问些,但那人已经走了。
他回到卧房,脱衣躺下:那就睡吧,明天还要赶路!阿忠进屋灭了烛火,无声的将门关上。
许是因为刚才的回忆吧,迷糊中他做了一个梦:还是在那梨园里,只是没有云墨,而是他和无痕在玩耍。
他们都是小时候的模样:他高一点儿,那人小一点儿。
“哥哥,那我要藏起来了,你可不许偷看!”那人说。
“好。”他应着,并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那人迅速跑开。
过了一会儿,他喊道:“好了吗,我要来了喲!”
没听到回应,他偷偷笑了一个,然后转过身去。树儿们都还小,可藏不住他,只要看到那白衣一角,他就悄悄过去逮个正着。
可是,看了所有的树后他都没发现那露出的衣襟,心里甚是奇怪。
朝门望去:它还关着。
“二弟,你在哪儿?”他叫道。
园里静寂无声。
“快应一声,哥哥找不到你了!”他大叫道。
他焦急起来:“二弟,二弟,无痕……”
醒来时,阿忠正在摇他:“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他满身大汗,心跳得很快。
阿忠将他扶起,用毛巾擦着那额上的汗珠。那人呆想了一会儿道:“阿忠,去帮我收拾,我要和成叔一起走!”
“是!”
他打开暗橱,拿出药箱,将一盒药丸放入怀中,待关上盒子时,看到了那块免死金牌。
此时,玉家确实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儿。
“玉冰,让痕儿早些睡觉,不着急!”一日入夜,玉老爷对玉冰道。
“是,老爷,可少爷说今天要晚一些!”玉冰答道。
“好吧,那你看着!”
“诶。”
那人便在门口守着。
玉坊里,无痕正在对一块四四方方的玉左右端详着,并不时抬起、翻转,对着烛光进行观察。
“不对呀!”他看一通后,皱眉自语。生怕自己检查错了,他又端来几盏烛火,重新观察。
“玉冰!”过了一会儿,他叫道。
“少爷!”玉冰进来。
“去做晚汤面来,我饿了!”
“好。”
玉冰走后,他又专注地看着它……
一个黑影悄悄去到他的身后。
“做好了?这么快!”他头也没抬,问道。
那人一言不发,只伸出手来,朝他头上敲去。他从光影看到,急忙侧开了身子。
“你是何人?”见那人眼睛瞪着玉块,他急忙用身体挡住。那人许是不敢胡来,便跟他厮斗起来。
“你拿去也没用的,它不值钱!”无痕边打边道。那人眼神一疑,他便脱身将它抱在手里。
那人眼神露出邪恶的光芒,趁其不备将一块棉帕悟他脸上。
无痕感到一阵眩晕,抱玉的手松了下来,然后倒在地上。那人急忙将玉包起,绑在身上。待离开时,无痕苏醒过来,又抱住他的身子。
“它真的不值钱,却关乎我玉家的性命,你不能拿走!”他紧紧箍住那人的身子。
门外传来玉冰的脚步身,那人一狠,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砸在地上,又一脚踢将过去。那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痕儿,痕儿……”无痕在玉老爷的呼唤声中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