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抖
得都吃饱了。”
我看一眼我哥,嗯,已经喝到了勾肩搭背的环节,全自动敬酒,用不上我操心,就反手摸了摸女鹅的猫猫头,慈祥道:“崽,你这种干饭精神,跟等我有什么关系?”
小枫悄咪咪缩回去,顺便从我桌上顺了一杯桂花甜酒,喝完满足地打了个嗝。
约有半刻钟,顾剑回来了,目不斜视地回去坐下。小枫“咦”一声,“师父怎么才回来?我刚才以为他去找你了呢。”
“谁知道呢,”我专心致志地夹一颗光滑的鸽子蛋,随口胡诌,“也许是刚才喝太多,找地方吐去了吧。”
小枫很给面子地笑,“哈哈。”
总算夹起来了,我手颤颤,立刻低头去追筷子,吭哧一口放进嘴里,一抬头,发现顾剑正在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就用腮帮子包着食物,对他wink了一下。
用油腻打败尴尬!
顾剑果然无语地撇开了目光。
这顿婚宴恰得很饱,我心满意足。倒不如说,只要在家,顿顿都很饱,不像在宫里,吃饭时恨不得给你规定清楚米粒数量。
宫里可没有赵士玄这么好的智能护妹提款机。
也没有温柔美丽大方的嫂子摸摸头。
虽然小枫很好,永娘也很好……但李狗子不好,皇后不好,皇帝不好,那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事,不好。
不想束着又高又沉的发髻走小碎步,想披发轻衣满大街闲逛;
不想面对着弘文馆却只能被抽考《女戒》,想在家读难得一见的古代话本;
不想用镶金嵌玉的浅杯一点点抿白干,想泡在米罗的酒馆,跟顾剑抢最后一口甜甜的葡萄酒。
由奢入俭难啊。我痛苦地躺在我烟粉纱帐的小床上翻滚,阴暗地爬行,无声嘶吼,变换形态,扭曲地蠕动,彻底发疯。
过了两天好日子,想摆烂了。
但剧情是不容我摆烂的,我的好领导李狗更不容。就在我痛定思痛,刚打算回去继续搞事业时,恰如其分地,一道圣旨降下,宣告李承鄞夺嫡胜利,即将入主东宫。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早有预料,也许是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更加暗潮汹涌的战争,我并没有很惊喜,只是有点头皮发麻。
如果没猜错的话,瑟瑟我啊,就快要结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