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很近，呼吸也似乎交融在了一起，无端暧昧。

“我的手酸了，陛下。”戚施然语气不满，似乎在责怪穆韶延为什么久久不喝茶，明明已经渴了。

穆韶延这时才收回目光，讪讪的低头喝水，这时原本喝腻了的茶水，一瞬之间显得有些甜蜜。

他的唇边不自觉升起笑意。

又想起阿然刚说他手酸，顿时懊恼。“阿然，你叫隆齐来伺候朕便行了，你不要累到。”

隆齐似是知道穆韶延心中所想般，出现在门口，走到戚施然边上。

“陛下。”他见贤良妃抽回手，慢慢将他身子放下靠着金丝软枕，认真的禀告，“娘娘在这一夜都守着陛下，不假于人手，尽善尽美！”

“隆齐！”穆韶延听到这话，似乎是炎炎夏日的清凉，心中舒畅的紧。

他压住升起来的欢喜，故意斥责道：“你这是躲懒了，劳烦了娘娘，朕要治你罪。”

“是是是！！！”隆齐哪里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此时心中必定是心花怒放了。

“奴才该死，请陛下治罪。”

戚施然看不下去，“陛下这是做什么，这是臣妾的意愿，与他人无关！”

她清明的眼眸看着他：“难道是臣妾伺候的不好吗？”

“不是！”穆韶延断然否定，哪里是伺候的不好，他是受宠若惊。

紧张的去握戚施然的手，一时又不注意，“嘶……”

“陛下！”戚施然声音抬高，隆齐神情紧张。

她凑过去查看穆韶延伤口，没有裂开。

放下心后，她才严肃的看着穆韶延，“若是陛下再这样莽撞，我便……我便……”

戚施然气的不轻，话堵在喉咙，不知道作何言语。

她站起身，背对着穆韶延。

“我错了！阿然我错了！”穆韶延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拉戚施然。

临近了，却没有拉住戚施然的手，只拉住她的一角衣袖。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只要戚施然轻松的一挣开便会断掉。

隆齐看着这一幕，静静的退下。

看着贤良妃担忧的模样，陛下现在该是如愿了。

戚施然转过身来，站在穆韶延面前，低着头。

她的发髻就简单的挽下，不如昨日的美丽繁复，头发上簪着一根素净的玉簪。

这随意的装扮却格外的清雅大方，依旧牵动穆韶延的心神。

他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戚施然眼前落下一滴泪，她的声音带泣，似乎是在赌气，“你怎么会错？”

连敬称也忘却了，“错的是我，昨日你替我挡那一剑，你知晓我有多害怕吗？”

她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泪，深深的垂着头，似乎不愿意给他见到此刻伤心的模样。

穆韶延一时间，只觉得他的心像是她的泪一般，落到冰冷的地上，碎掉了。

“阿然……”他胸中情绪万千，只想做一件事情。

拉着戚施然的衣摆微微用力，她又重新坐回到床榻边上。

穆韶延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将她拥住，抬头抚摸她温暖的头发，从下到下，安抚着她那一颗害怕的心。

“对不起，我会好好练习武艺，以后能够让自己毫发无伤的保护你。”

戚施然的头轻轻倚靠在穆韶延没有受伤的肩膀上，依旧轻轻抽泣，应该是哭狠了。

“是我不好。”她别扭的鼻音小声的传入穆韶延的耳内，“我连累了你，还凶了你，你都是为了保护我才……”

穆韶延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他知道，阿然从来就不是不懂事的人，乖巧懂事的模样叫人心动不已。

拥着戚施然的手紧了紧。

戚施然只敢轻轻的靠着他，生怕他是一个易碎的人，怕碰碎了去。

她继续小声的开口解释。

“欲翠不是旁的人，她从小同我一起长大，与我情同姐妹，我不能放下她。”

穆韶延的伤是为她挡住的，她不能够轻描淡写就那样过去。

“我知道。”穆韶延继续抚摸着戚施然的墨发，玫瑰般的香气飘来，他沉浸于这样静谧的日子。太过于美好的东西会让人上瘾。

戚施然心中总是会牵扯着那么多人，那么多的感情，只要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穆韶延都会理解与支持。

她同两个婢女的姐妹之情，同父母的亲情，同池钰……

算了，死了的就不说了。

总之，她是一个很感性的女子，令自己心动的不正式这一点吗？

“这些我知道，我不怪你。”穆韶延正视戚施然，看是严肃道：“但是，阿然，以后你一定要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你的婢女们，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戚施然从他怀抱中起身，眼神脆弱的看着他，犹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