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拖延下去，会耽误父亲的归程，得速战速决才行，直接把这个女人扭了送去警/署。

瞬时间攻势就变得凌厉起来，打了伊莱娜一个措手不及，手中的飞镖轻松被挑飞。

“啊……”

达米安得意的把刀扛在肩上，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女孩突然呲牙裂嘴的捂住了头蹲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另一只手还不住地往头上锤，就差把头往地上撞了。

“等等、等等！咱俩先打住，我先吃个药！”

被她这么一叫停，达米安手里的力道差点没有撤回来，侧转刀锋，紧紧贴着她的胳膊外侧砍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

看她的衣服，应该是从医院跑出来的没错。

伊莱娜艰难的打开自己手上的塑料袋，从里面的牛皮纸袋子里面翻找半天才终于找到了那瓶处方药，倒了几粒在手上，甚至没有就水，直接放进嘴里咬碎咽了下去。

“偏头痛？”

“嗯，嘶——疼疼疼！你稍微等会，等会咱俩再打也成。”

两人不打了，就这么将就着并排坐在路灯下面，一个捂着脑袋痛苦的蹙眉，一个托着下巴无聊的蹙眉，两个全都不高兴，远远看去侧脸居然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暴力姐弟俩吵了架。

药物起效还要一段时间，达米安自然也就完成了拖延的目的，采到了血样之后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留这个女人的理由，装上定位器之后这件事可以放在后面继续调查。

今天晚上他们被克莱恩限制了动作，调查到最后发现安静了一个月不到的稻草人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更大的计划，只可惜现在线索不足，调查备受限制，现在再添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会拖慢他们的进度。

不过这件事他可以自己调查。

看到身边的人站起来，伊莱娜艰难的睁开一只眼，但是又背光亮刺的眼睛疼。

“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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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带好兜帽，发射勾枪“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刚刚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什么叫三脚猫功夫啊，你的打法才是……”

一转头，刚刚还在身边的少年已经没有了踪影，路灯的亮光恍恍惚惚、闪烁在她眼中已经看不清颜色和形状，头痛欲裂，感觉比之前还在医院的时候更痛苦，就好像有什么人用一把锋利的刀剑在里面打转一样，彻骨的疼。

哥谭的秋夜好冷，这一路从布鲁德海文走过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冷过，现在刚刚运动过、吃完药一个人坐在路边，她却不由得浑身发冷。

头痛的快要不能思考，伊莱娜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但是她现在只觉得疲倦，好像刚刚的那些战斗已经耗费掉了她全身的精力。

她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地上冰凉的雨水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带给她清明的感觉，甚至连冷的感觉都不及头痛导致的全身战栗。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人，用温暖的一双手将她从一片冰冷的寒窟之中捞了起来，向上举、向上举、一只上举到一片融洽舒适的快活之中。

她这是到天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