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们再见面的时候，这个叫做伊莱娜的孩子正坐在哥谭警/署的单人牢房里面玩魔方。

她只会扭一面，好不容易拼好一面才发现如果要拼成另一面，就必须破坏她原本修复的那一面，为此，女孩已经清理干净的清秀小脸上露出了颇为为难的神情。

“下午好，伊莱娜。”

尽管蝙蝠侠的本意是单独前来审问，但是介于伊莱娜之前的表现，夜翼多管了一下闲事，去买了一份年轻人都比较喜欢的三明治快餐，外加一大杯无糖可乐。

打招呼自然也得他来。

“下午好，夜翼”伊莱娜放下自己手里的魔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的惊讶，或者说比起惊讶，她更好奇“下午好，蝙蝠侠。”

被这位小姑娘重伤的人大部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蝙蝠侠肯定不会露出什么好脸色——在真相未明之前，所有人、所有事情都可能是一场阴谋。

无论是被控制的，亦或是别的什么。

伊莱娜在那场事故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驯良，不管在警/署的女士帮她清洗身上的血迹的时候，还是她被戴上手铐送进层层保护的单人病房的时候，她都没有一丝挣扎。

隔着栅栏，手铐限制了她的行动，但她依旧拿到了那包快餐。

“谢谢。”

三明治还热着，三文鱼的油脂透过牛皮纸袋渗出，酱料的香气和肉类的香气让整间牢/房关押的人都躁动起来。

“感觉怎么样？”

戈登警长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朝她举了举“换吗小丫头，我搭你一个草莓巧克力甜甜圈，很划算的买卖。”

“我记得你的咖啡是不加糖不加奶，还是今天是你自己泡的，戈登警长——说实话，那样更糟。”

“合情合理。”

戈登喝了一口咖啡，转头对上蝙蝠侠的视线，耸耸肩“拜托，她是个好孩子，再说了，你喝过朱莉泡的咖啡吗？”

警长的小胡子耸动两下似乎在回味，然后压低声音悄悄说到“还不如芭芭拉做的肉糕。”

“真的假的？”

通讯频道的神谕抬了抬眉“我做的肉糕不好吃吗？”

夜翼明智的选择不说话，把这次倒霉的机会给别人。

“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蝙蝠侠终于说话，看来他手上的音频还有血液资料已经完成了比对“詹姆斯，我们需要空间。”

早就已经习惯他这幅模样的戈登警长喝了一口咖啡，转身离开，并且把这个特殊的单人牢房的门关了起来。

伊莱娜更是像听不见这些事情发生一样，她坐回了自己的那张小椅子，把魔方放在一边，专心的吃着三明治，不时地还喝一口汽水。

她和他们之间隔了不到两米远，之中还包括一扇坚固的碳纤维栅栏门。

没有第一时间来，是因为他们当时正被稻草人的最新毒素事件牵着脚步，根本让不开，而且声纹还有血液比对都需要时间。

现在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不管究竟如不如他们所愿，他们现在都得来面对。

“你提到过一个名字：伊莱娜，为什么。”

“我不记得、啊呜、唔有舟过只唔接搜（自我介绍）。”

蝙蝠侠在平板上点开一段视频立在栅栏外面的小桌子上，视频中一个浑身猩红的女孩一边用不似人类能够做到的四肢着地的动作跳跃攀行，一边嘶吼。

这些奇怪的嘶吼分析下来能组成两个名字，一个是伊莱娜，一个则是火箭炮（芭祖卡）。

“我那段时间失去记忆了。”

伊莱娜用袖子抹了抹嘴巴，一个三明治已经被她大口大口的吃光了，但是她依旧是衣服没吃饱的悻悻模样，抱着大杯加冰的可乐咕嘟咕嘟的喝。

“我一醒来，就看到了夜翼。”

“失去记忆，还是没有意识。”

“很重要吗？”

“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夜翼和蝙蝠侠对视一眼，他们相像，但是并不相似，出于某种原因，他似乎总是被女人或者小孩愚弄，嗯，两者结合的时候可能性更大。

“伊莱娜，那是你的名字，对吧。”

夜翼放松姿态，靠在栅栏门上，手指一根根敲过那些碳纤维支撑、收押一个小女孩来说完全多余的‘特制。’

“起码我们这么叫你、戈登警长这样叫你的时候你并没有抗拒。”

伊莱娜比她外表看上要执拗得多，夜翼对此深有体会，但是她并不会抗拒交谈，实际上，和现在的伊莱娜交谈更像是和一个从未与人类生存过的原生孩童沟通。

首先你得坦然，表明自己想要沟通的欲望，然后她会以一种动物一般的直觉与你交谈。

“我只记得这个名字，如果你不喜欢，换一个叫法也是一样的。”

瞧，我说什么来着。

夜翼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