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
位的人。”
付泠鸢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朝堂之上,她的确是很缺这样的帮手,“那也得等你真能做得了将军再说,叶小将军怕不是忘了,若是没有本殿,你如今哪里能能在军中历练。”
她不欲多言,将手中的小弓随手一抛,正摔进他的怀里,快步往前走的时候正遇见付屿宸打马而来,他与付屿渊的比试似乎胜负已定,看起来这位世子更技高一筹。
这一瞧就是冲着陈诗蕴去的,不过中途遇见他们两人少不得也要说上几句,“听闻叶小将军骑射俱佳,费劲心思入了军营,这才过去几日,又觉得军中不好,情愿在此处做个骑射先生了?”
谁都知晓皇帝防备着他,说他是费尽心思才入的军营甚至都算不上是一句讥讽,付屿宸很会往人的痛处狠戳,一句话说得让人辩无可辩。
“不过偶尔为之,世子未免也太过客气,臣可担不起您尊称一句先生。”
叶相域让他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随即又反问一句,“听闻殿下最为勤勉,如今在京中无所事事,恐怕也很是不惯吧?”
“同叶小将军一般,也不过是偶尔为之。”他身子往前微倾,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打量人的神情很叫人反感,“长公主的骑射功夫看着也不算太差,何不一道比试比试?”
臣下骑在马上,若见君主本应当即刻下马拜见,即便方才已经见礼,现下要与她说话,也该是下马来说,先且不说他那话是否合宜,就只这般居高临下地模样,分明就已是大不敬了。
碍于先帝遗诏,付泠鸢不能当场发作治罪,任由他这般挑衅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她冷冷看向付屿宸,转身从叶相域的身侧抽出他的佩剑,几乎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便一剑划向马腿。
她到底用过一次这剑,故而摆弄得十分顺手,这剑也很合她的心意,不过只用力一划,红棕色的皮毛即刻绽开,露出鲜红的血肉来。
吃了痛的马儿嘶吼着往后仰去,付屿宸拉着缰绳左右摇摆许久,到底还是被猛地摔在地上,不过好在他惯常驯养野马,被摔时反应得又快,只在原地滚了几圈,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却狼狈得叫人觉得挺快。
付泠鸢站在原处不动,全然不顾奋力向自己奔来的马匹,在这跑马场上,这样的事情多的事,方才付屿宸折腾的那一会儿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现下这马即便插上翅膀也未必能撞倒她。
虽是如此,她还是被叶相域扯住胳膊,猛地拉至一边,滴着血的佩剑在青草地上划出一道血红的弧线,她甩开叶相域护住自己的手,笑问付屿宸,“你觉得这样的比试如何?”
“你……”他拍着身上沾上的杂草,不过只说了一个字,便又忍了下去,一旁的宫人们已将发了性的马制止送了下去,整个跑马场又恢复了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的平静。
“长公主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实在是叫人佩服。”付屿宸咬着后槽牙,笑的很是阴鸷难看,“再过不久就要围猎,希望那时,长公主也能如今日一般叫人钦佩。”
“本世子还有事,便不在此处多待了,告辞。”
先生见出了这样大的事也是心下惴惴,两个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权衡之下,只能吩咐人先去请医正来替付泠鸢诊脉,又紧着追在付屿宸身后,说要给他请个大夫。
“可惜。”付泠鸢抽出自己的帕子,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叶相域的佩剑,全然不顾他已经发青的脸色,慢条斯理地叹息,“他方才只要动了手,便有机会动一动能衡阳王府了。”
“殿下冒此大险,便是为了寻个借口对衡阳王府动手?”
她将擦净的佩剑塞回他的剑鞘,“这是自然,以衡阳王府现下的根基,除非他们自己做出谋逆之举,否则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法子,难不成你哪儿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