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
亲手做的,孤每次来她都谈起你,怕你吃不好穿不好!若非她苦苦哀求,你如何能活到现在!”王上想起亡妻心神激荡,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
“王上?”旁边的宫人瞧出不对,低声喊道。
王上摆了摆手:“无事!”他扶着椅手直起身子道,“你这孽畜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毒害了她,你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你说!你母后究竟哪点对不起你!”
殷承眼眶已满是泪水,他缓缓摇头道:“母后从未对不起儿臣,是儿臣不争气,一直让她失望!但此事当真非我所为,还请父王明查!”说着他重重将头磕在地上,沉闷的撞击之声骤然响起。
王上额上青筋蹦出,深吸一口气,猛地喊道:“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拿下,关入大牢!”
殷承的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石板上,他闻言抬起头,额上已是一片青紫,“儿臣知自己说再多父王也不会相信,但儿臣如今找到了证据,只求父王看完。若父王看完后还是执意要处死儿臣,儿臣也绝无怨言!”说着旁边的侍卫已走了过来,拉起他的胳膊。
“大殿下,得罪了!”
这时旁边始终静默的圣僧站了出来,“王上,大殿下心性纯善,老衲相信毒害王后之事非他所为,王上便是要处置他,也等看完大殿下找出的证据再处置也不迟!”
见圣僧开口,王上神色微异,然后看向殷承道:“既然圣僧都替你说话,那我就看看,把证据呈上来!”
一旁的宫人走上前道:“大殿下,给我吧!”
殷承拿出回溯镜,迟疑了一会放在宫人手上。
宫人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镜子,然后缓缓走上前,不想突然平地摔了一跤,只见他脚步趔趄,那镜子顿时从他手中飞出,眼看就要摔落在地。
殷承瞳孔猛地收缩,快速打了一个滚,在镜子与地面相隔五指之时,那镜子在他的手背晃荡了一圈然后轻轻滑落在地。
宫人当即跪下:“王上恕罪,奴才年老体弱竟差点摔坏了重要的证物,实在是罪该万死!”说着他浑身微微颤抖。
王上看着宫人花白的头发,想起他从自己年幼就伺候着,忍下怒气道:“自己下去领罚!”
“是!”宫人死里逃生,连忙站起擦了擦额间的汗,然后弯腰走了出去。
殷承看向王上,神色忐忑地走上前去,双手递过镜子。
王上神情冷漠地接过镜子,然后挥了挥手。
殷承低头退了下去。不多时,王座上突然传来一声暴怒之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王上跌坐在椅上,双手死死地捏住镜子,面容已经扭曲。
“去!去!去!把这对奸夫□□给我抓起来!”
侍卫申请疑惑道:“不知王上说的是谁?”
王上一掌拍向扶手,喊道:“把国师和浣珠夫人给我关进大牢!”
侍卫嘴巴张开,以为自己听错了。王上见他迟迟没有动身怒目圆瞪,喝道:“还不赶紧去!”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了出去。
殷承见状眼中浮现担忧之色:“还望父王保重身体!”
王上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中却满是颓然之色,仿佛顷刻之间老了十岁。
这几日他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梦。先是发妻死了,后又得知王后是被自己的儿子毒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插入了一把匕首,痛彻心扉。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得知他敬重的国师与太子的生母浣珠夫人私通,这双重的背叛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弯了他的脊柱。
痛苦的火焰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袍,牙齿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
布肆掌柜正在喝茶,他已出了五次恭,肚子里的水都在晃荡,那主簿竟还在劝他多喝茶!说能下火。
要不自己还是先回去吧!这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中,随即又被他挥去。
不行,今日一定要把那孩童抓到,狠狠出口气。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想起。布肆掌柜急忙站起,却见大门走进来两名差役。
“如何?人可有抓到!”
那差役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去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布肆掌柜一拍大腿,喊道:“哎呀!那小东西定是跑了!”
差役看向主簿,走到他身前小声道:“大人,刚得到的消息,宫中出了大事!”
主簿神色一变:“何事?”
差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主簿吓得手中的茶杯都没拿住,直接摔落在地砸得粉碎。
布肆掌柜被这动静吓得猛地站直,揉了揉耳朵,这声音也太小了什么都没听见。
主簿眼神惊疑不定:“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说是即刻就要开始审问!”
主簿思量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