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依旧是一如既往
体抱恙,难以坚持。但只有郑源情况属实……”
“不用在意。那三个孩子这几日我会亲自盯着。你们管好其它人就行。”敛睢帝语气淡漠地打断落睚道人。
“没有其它事就退下吧。”
“是。”
敛睢帝阖着眼,一直到感应不到落睚后才起身朝屋内走去。随手唤起水镜,三个孩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看向阖着眼的雍绵与柳明空。这二人身上都有薄薄一层黑雾。
“………”
“心魔缠身。”她最终如此定义。
另一边,惊醒的雍绵却并不知有人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入眼中。
她躺在床上,看着血红色的床幔,试图回忆梦中的场景。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双眼渐渐放空,脑海中开始胡思乱想。
从前世到异世,只有压抑的日子一成不变,甚至越来越窒息。
她前世死的早,死后来到这个修仙界,又生活了十五年。
她在个学院已经生活了九年之久。
很奇怪。
在学院里和她要好的朋友有几个,这几人如果不出差错,都是穿越者。九司候选人一共也就三十人人左右,都在一个班。
除了他们几个,班上还有几个人很明显是穿越者,且大概率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真的很奇怪。
如果说其它班也是如此倒还好说,但只有九司候选人如此。
大胆推测,九司候选人全都是穿越者。
可为什么穿越者就能成为九司候选人呢?九司又到底是干什么的?落选又会面临什么?
或许也没什么。可能只是因为穿越者普遍天赋异禀,更容易培养成才呢。
也或许……他们就像是被养在容器中的蛊虫,等待着最后的厮杀。只有少数人能活下去。
成为蛊王又有什么好呢,大概率还是在给别人卖命。不是三帝就是天道。
“欸……”
不知何时她又坠入梦乡。
梦中她尚且年幼,独自站在红色的土地上。
族人的血液浸透这片大地。
血腥味,土腥味还有大雨前那种沉闷压抑的气息一齐萦绕在胸腔。
她独自站在这片大地上。黑夜总是这样不安。
突兀的,一只手将她拉出包围圈。她跟着手臂远离黑夜,远离血色的土地。色彩逐渐退却,只余下星辰闪烁。
那是一只黑色的手,就像用黑泥做成的一样。
她回头,想要看清是谁带她离开。
那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旁有点小痣。是极好看也极熟悉的一张脸。她的男身便是这个样。
只不过面前这张脸更加成熟,表情也更加难以捉摸。
她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他。
“你………”
在她想要开口时,那人猛地将她一推。
雍绵再一次惊醒。
心底不知为何升腾起无名火,烤得的她十分焦躁。
她一手烦躁的抓着头发,一手将死命扯着床幔发泄怒火。
“真该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胸膛起伏,她和自己说,冷静,冷静。不要停止思考,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是——
“冷静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抓头,尖叫,神情癫狂,然后在某一瞬间停止动作,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酒肉朋友肯定也请假了——今日的拟考。
“嘻嘻嘻嘻,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我来咯,哈哈哈哈别想逃走哈哈哈。”
春光明媚,坐落的阁楼仿佛镀上了金边。在阁楼旁有一小湖,湖畔旁的草地上有一黛衣女子。微风拂过,她头上的小铃铛也发出几声轻响。
这女子便是柳明空,和雍绵一样是九司候选人。
九司候选人平时能接触到的基本只有同窗和道人,一般只有假期才会约上别其他人出行。所以大部分九司候选人都会有关系要好的同窗。
“啊切!”柳明空感觉身上一阵寒颤。杏眸浮现出担忧。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柳明空从空间袋中摸出一个铜币细细摩挲。还没等她揣摩出什么,一声尖锐的喊叫就传入她的耳膜。
来者正是雍绵。
“啊啊啊明空啊啊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明空。明空,再陪我玩一天吧明空。真的就玩一天,一天!啊啊呀呀呀。”
很难想象,一个肩宽腿长,面如冠玉的少年会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他脚步虚浮,柳明空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凝成实质的黑气。
此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