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

老汉警惕地盯着她，沙哑着嗓子发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孙老汉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清楚自己很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孙老汉和阿浮曾是易水的一员，在一场兵戈中假死脱身。也正是那一次战斗让他明白，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仙人，而易水从来也不是什么一心为民的组织。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很清楚，挥手间山崩地裂的仙人那双冷漠的红眸——和眼前这人如出一辙。

可眼前人之前分明只是黑眸，或许是用了什么法子遮掩，也或许…她只是用了些障眼法在唬人。孙老汉谨慎地想。

孙老汉将心魔缠身的象征误以为是修仙者的标识。除却天生奇异和病患偶得，后天显现皆为心魔。

也就是说，修真者不一定是红眸。但红眸大概率是修仙者。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卦象所示罢了，你应知晓世有天仙者。当然在我们那里，一般称之为修仙者。”

极为短暂的沉默。

孙老汉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开口：“仙人可否让我先去看看我表妹？我和她以前一起加入的易水，这么多年过去我有些记不清易水的位置了。若是有表妹在……”

孙老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意思很明显。柳明空皱了皱眉，很显然她并不是很想回去。

但她最终还是同意了孙老汉的请求。

牛老二在他们谈话期间就坐在地上，听得脑子发愣。

不是，他是知道孙老汉以前是易水的，但是他真不晓得这世上还有啥修仙者啊。眼看着人都走了，他啥也不了解，只好起身将早些就被吓醒，躲在床榻上的牛娃抱在怀中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