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长安
色驱散不尽,身边的人更是如恶鬼罗刹。
瑛巧伸手拨开许宁段套在她脖子上的手,许宁段趁机将她的手拢在手心,她冷声道:“恶心。”她缩手去挣脱,却被他越攥越紧。
外面小厮叩响房门:“许大人,元华郡主的的母亲求见。”
瑛巧身体一僵,去拽许宁段的衣角:“你别去见她。”
似是怕他不同意,声音硬是软了几分:“求你。”
许宁段好笑地拍拍她的手,捏了几下:“等我。”起身拂了拂衣服,漆黑的环境里瑛巧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在床头站了一会儿,便快步离开。
关门时钥匙与铁锁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瑛巧眼睫轻颤,捏紧了身下绸缎做的床单。
她沉默许久,遂拎着床单站了起来。她用力扯了扯,发现无法撕开,只能用张口用牙去咬。
勉强咬开一条布带,她瞅了眼漆黑的窗边,不见有任何动静。
瑛巧的心一横,将白带抛上房梁,又扯了扯白带松紧。
……
意识渐渐模糊之时,勉强听见了铁锁的声音,眼前出现了模模糊糊的一丝暗光和声音。
瑛巧长叹一口气,唇角微弯。
这间屋子难得的在夜里出现了光亮。
太好了。
——
“停——!”社长喊道。
“很好。”社长连忙往旁边吊威亚的人道:“快把她放下来。”
朝暮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还是容黎伸手把她抱了下来。
演完了这场戏,现在只是单单的身体接触,都让她不禁想起不久前他趴在她身边,紧紧的亲着她,做出的亲昵动作。
他的呼吸和心跳频率,就在耳边。
朝暮落地后就迅速挣开了容黎的臂膀,朝他尴尬地笑了笑,想掩饰住自己心中的那些想法。
容黎看着朝暮在他面前笑。
她脸上仿佛染上了醉酒后的酡红,发髻上的珠花散了几个,金步摇也斜乱的插着。
很有几分官家小姐无意醉酒后朝人笑的娇憨。
容黎闭上眼睛冷静了几秒,遂睁开眼睛,眼神恢复到一片清明,让人难以相信几秒钟前这双眼睛还被无穷尽的□□包裹着。
容黎朝朝暮走近一步:“朝暮,我想找你聊聊。”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找她说个什么,但就是特别想找她聊天,说说话。
朝暮这个时候其实是很有几分想避着他的念头,但听到他提出邀约,脑子里面却又只有答应这一个想法。她点点头:“好。”
容黎把朝暮把朝暮带到了他们重遇的那间琴房。
琴房里只有一张琴凳,再无其他坐的东西。
容黎让朝暮在琴凳上坐下。
“上周我去处理留在国外的一些资料了,就没有来学校。”他说。
朝暮奇怪的望着他:“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容黎眉目不动,继续说道:“就是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