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生?”少女在他背后轻轻地说,有点羞怯的样子,又换回敬语刻意叫他,先生。
“是?”他挑眉,但没有转过身来,“我可以转过来吗?”
“我不觉得不可以。”她柔和地说,“请转过来帮帮我吧。”
帮帮我吧,她这么说,像天鹅折弯脖颈,像肉食动物低头露出脆弱的部位,帮帮我吧,像女王撒娇一样示弱。
他依言转身,看到松松垮垮的宽大浴衣裹着少女年轻但难以称得上是青涩的身体,那些柔软的线条和雪一样堆就的波澜,若隐若现才最勾人。
原来性?张力是这样的东西啊。大吾想。他明白凛看他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究竟要用到何等程度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面前的人吃掉呢?或许他应该向她请教这个问题。
“帮我。”凛说,撒娇一样的命令,她的手按在腰间,浴衣的衣带已经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跌落散架一样,她展现出笨手笨脚的样子,让人意识到她那样的人——原来日月星辰也会有所欠缺。
“……我很乐意。”他说,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她走去。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间,用掌心丈量着那盈盈的维度,他站在她身后贴近,比她高一头,像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就此成型,融入彼此的身体。
“……这里,要这样……”他轻声说,完成了手下的作品,她却没有转过身看他,忽然卸了全身的力气,后脑挨上他的胸膛,将全部的重量都施加给他,大吾当然不为所动,他挖石头那么些年当然也锻炼出了建强体魄,这点重量不足为惧,不如说她太轻了,不至于像一片飘摇羽毛,但确实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压力。他想也许他单手就能把她抱起。
“怎样?”她轻轻笑着在他身前说,蛊惑一样艳丽的调子,“我很笨的,学不会,今后都要麻烦你。这可不是请求哦。”
“嗯,我知道。”他也笑,嗓音温柔低迷,胸腔因笑意而颤动起来,“不过你不笨。这不是很聪明吗?”
她其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要刻意装傻,懂也伪装成不懂,因而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靠着他,然后听到大吾气定神闲地,温和地说,“凛,你似乎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咦?是这样吗?”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她笑着,终于转过身去,柔软的胸膛和他贴在了一起,她不需要踮起脚,因为他已经低下了头,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凑近,旖旎之间缠绵不舍,她的声气很轻,有如一场绮幻光景,“不过……你也低估了我的野心。”
接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男人把她抱起来——就像他想的那样,他能够轻易地将她单手抱起。
他们来到了温泉边,他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衣服,解开领口,就像鉴赏一件华美的艺术品,过后将她放如水中,任由水波若即若离地亲吻冲刷她的身体。
“你也下来嘛。”她说,这一次是撒娇也是诱惑。
他说好,多余又碍事的衣物缓缓褪去,全身心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
他们坦诚地拥抱了彼此。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眉眼鼻梁,他用嘴唇磨蹭过她的脸颊和流丽脖颈。
大吾却在此时突然说:“凛,我尊重你。”
她知道,她明白。她都听,她都信。
“我知道。”她轻轻地说,“我也尊重你。”
不然她不会等到这一刻才下手。卡勒姆吐槽过她的性格——假如不够尊重对方,她早就得手了,不惜一切代价,不顾及任何形象和后果。
但她还是按耐住自己了。因为他对于她而言足够重要。他是特殊的。
如果动心就是错,在一段感情里认真就是服输,那她早已全盘皆没,满盘皆输。
她乐于承认这个。一生唯一败绩,是在感情里。听来可笑,不识抬举,但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她愿意沉沦,愿意迷恋流离,不愿意在这时忤逆执迷不悟,反叛神明天意。她的反骨从不在这里。
“所以,”大吾说,“我是否可以将你的回答理解为允许和同意?”
当然。昏暗光线里她亲吻他的胸膛,当然,做你想做的,王子。
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背膜拜我的荣光,我也允许你伸入手指,允许你的金属戒指为我带来冰冷火热交织的异样,我当然也允许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允许你在我的最深处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