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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噔噔噔往后退两步，看见刚刚路过的牌子。

【训练室】

“呃呃……”你目光漂移着抬了抬手：“对不起，打扰了？”

对方很快反应过来，朝你露出笑容：“没有，训练中途休息，我出来买个饮料。”

“唔这样啊……”

你乖乖给他让了个道，以为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于念没动。

“我是【燕衔杯】。”

他好像还不习惯对别人念出这个id。

……其实你已经通过剧本知道了啦。

但表面上你还是眨了眨眼，然后睁大眼睛：“诶？”

“之前我只告诉你我是青训生，但是没告诉你地点也没说真名……”于念看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能出道。”

毕竟周泽楷正值当打之年，轮回理论上来说不需要第二个神枪手。

然而职业选手的生涯虽然注定有限，但还是可以通过各种方法减少消耗的。

选择于念，固然有他在训练营中表现出色的原因在，更多的还是因为轮回、或者说周泽楷需要一个轮换和替补。

于念不可能不清楚。

但他还是选择出道了。

“江副队告诉我你要来试训的时候我很惊讶，但很高兴。”

他的神态很青涩——说实话也正是男高中生或者大一学生的年纪。

“说实话，那些日子，真的很…谢谢你。”

所以、

“你真的很厉害。我一直都很希望能和你一起站在赛场上。”

“——无论是作为对友还是对手。”

想你和我，依然能一起看一样的风景。

*

拿着一份轮回专属游客周边走出俱乐部大门的时候你还兴致缺缺的。

失踪了好一会儿的祂就在这时候冒了出来。

[恭喜通关轮回副本！！*礼炮*礼炮*]

[正在结算……]

[【试训：单人】成功通关奖励普通属性点x2]

[【试训：团队】成功通关奖励普通属性点x3]

[获得5点普通属性点]

依然没有什么好思考的。

“加到智力上吧。”

*

[“恭喜你智力达到及格线，总算不用吃那么多加减值啦！”祂的语气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幸灾乐祸。]

只是“没那么多”，实际上遇到必要情况，智力低的劣势还是要体现一下的。

[“加到60就好了。”你兴致缺缺，语气听起来像是“及格万岁”的学渣。]

[“？”]

[“智力低也挺好的啊，才不想思考。”你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嘛，说到底他们那么有信念感才奇怪吧？刚开始骰的结果不也是说我打职业的想法只有60吗？那本来就是‘无所谓’的范畴吧。”]

你侧头，看到了奶茶店作为装饰摆的玻璃鱼缸。

小小的、颜色鲜艳的金鱼游弋在其中。

光滑的材质倒映出你的脸，让仿佛来自异空间一样拉扯得好笑。

你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当脑袋空空的金鱼也没什么不好，现代社会的大家不都是金鱼，在透明围墙里吐着泡泡，压榨着脑子里的空气又汲取新的——别人的想法当饲料嚼嚼，然后和杂质一样都被过滤掉。”]

[“在说什么啊？”祂问你。]

[“实话。”你说：“呼吸、吐气——人的随便什么行为都会带来痛苦，无论是同类还是动物。我只管输出我自己就好了。”]

[“……地雷女啊你。”]

[“虽然你论坛看得很多但不要随便把人类进行分类，而且一点也不正确。nope。”]

[“像莫名其妙的哲学家一样说这么多只是不想走出舒适区吧。”

祂老是在奇怪的地方一针见血，不带丝毫人类的感情。]

[“……你管我。”]

[“毕竟你又不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游戏，啊，应该说是那种无所谓的喜欢吧。”]

[“恨死你了。”你快吐出来了，不，灵魂已经因为被剥开查看后的缺氧正在呕吐了。]

[“啊啊啊、说到底这里也是个游戏，游戏里的游戏叫人怎么能全身心喜欢得来嘛。”]

[“随你咯。”祂很随意地说着。]

[“毕竟我只负责控制这个心理疗程的程序，疗效如何还不是看你自己。”]

[“作为辅助来说还是希望你努力点的，毕竟提出要开始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