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压越氏
也在她的冷淡躲避之间被掐灭,文帝无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筷子,低头自顾自吃了起来,再未同她说话。
气候已入了冬,她起身时只着了单薄的寝衣,后来又将他的披风挂起,此刻只觉身上渐渐泛起了寒意,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若是只活了一世,文秀大抵会觉得宣神谙是个好哄的人,可他毕竟活了两世,他依稀记得请他废后时她的模样,执拗地一步都不肯退,还有她将自己关在长秋宫的那五年,她一眼都未曾让他见过……
到底是拗不过她,文帝先出了声:“时候不早了,天气寒凉,早些睡吧,朕吃完了自己收拾。”
宣神谙愣了愣神,这数月来,她似乎已渐渐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宽容,故而今日不知不觉间便已多次拂了他的意,如今听他这淡漠又无奈的口气,虽知他仍是在关心她,却心知这份关心里少了些耐心、多了些失落……
可他若不是带着记忆而来,她再将自己前世的失意怪在他头上,是否也过于苛责……毕竟自她今生醒来,他确实事事都替她考虑,今日未曾及时告知,却也能说是情有可原。
文帝见她仍旧立于一侧,一动未动,虽是垂着眉眼,紧抿着嘴唇,但藏在袖中的手指已将半片衣袖攥出了褶皱,心下兀自叹了口气。
又怕她穿的单薄着了凉,只能快速地吃完了面,起身到她跟前,抬手揉上她单薄的双肩,“到底怎么了?告诉朕好不好,你不说朕真的猜不到。”
翦水的眸子不知在何时已蓄满了水光,湿意在眼睑处越积越多,其实她也不知自己在执拗什么,明明早跟自己说过放下的,偏生此刻就想要个答案,想知道他会不会也像对越姮那样,毫无保留地将心事说与自己听。
或许是心中生了他也重生而来的疑虑,她把眼前人当成了上一世的他,心中便不再能同初时那般毫无波澜……
“陛下说事发突然,可为何妾于明光殿外求见时,不能说明,是怕再出纰漏,还是不信妾?”宣神谙咬了咬下唇终是将心中的念头问出了口。
文帝刚想解释,却见她失神的双眸微微垂下,睫羽沾着湿意颤颤巍巍,双唇翕动间喃喃地问:“若今日被设计的是子端,陛下还会这般瞒着阿姮妹妹吗?”
文秀心口一凸,没想到她执拗了一晚上竟是为了这个,自己不同她说是怕中间出纰漏,却不想在她那竟生出了别的意思来,但他回过头一想,同样的事情若发生在阿姮身上,他倒确实没想过……
可就算他不说,阿姮也不会让他忍着不说的……
搂在她双肩的手掌用了力,将她强硬地揽进了自己怀里,“神谙,朕当时真的只想着此事关系着子昆的终身幸福,忽略了你的担忧,害你犯了心疾,是朕的错。”
他贴着她的耳畔认真地道了歉,任由热气染上她有些发凉的耳廓,直过了良久,才扶着她回了床榻,“神谙,以后朕都不会瞒着你,朕都说给你听……”
夜色渐渐深沉,他一会立于屏风前,双手插在腰间,骂着孙越两家的居心叵测,一会坐在榻边,与她双眸对视,说着自己一下午的谋划与经历,一会又抓起她的手,捏着她的指节,道出今日为了此事一直未曾进食的委屈。
听他将所有计谋缓缓道来,她才知他这一番谋算确实每一步都想着她和子昆,只是……
“那要是骆平不曾将陷害太子的书信呈上,陛下又打算如何收场?”算计孙氏的计策倒是安排的天衣无缝,只是这最后一环,她如今听来都是后怕,他如何保证骆平便会自投罗网?
“神谙担心朕?”见她满眼都是担忧的神色,文帝勾起嘴角狡黠地笑了笑,“骆平即使不来,朕也会召他入宫的……”
宣神谙正不明所以,那人却突然手上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湿热的吻轻轻点在了她的额头,而后吻又落在了她的耳畔,她听见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陷害太子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是要他背的……”
身下人还在震惊,文帝眉眼浅弯,“朕花了这么多心思,神谙还怀疑朕的用心。”他说着宽大的手掌便落在了她的腹前,只轻轻一拉,便将她腰间的衣带解下,“神谙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朕?”
殿内烛火摇晃,她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霞,她刚才只想着他不愿主动与她分享心事,完全未意识他眼中的谷欠火,他今夜前来哪是只为一碗长秋宫的面?分明是来找她邀功的……
她还不知所谓地点了这许多烛火……
“陛下,太亮了……”她抬手抵在他胸前,试图阻止他,让他先去灭灯。
身上人却全然不顾,“亮些好,也好让神谙好好看清楚朕的心,别再生莫须有的气了……”
“妾没有生气……”
“还说没有!”文帝说着便咬上了她脖间的痒肉。
“啊!”
一场□□终了,已有几根烛火燃尽,殿内暗了几分,文帝再次翻身搂住她,“神谙,其实还有些事,朕也早该告诉你的,太子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