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
验证心中的猜测和疑惑。
“怎么?见到本王都不知道行礼了?”
“王爷...怎会在此处?”
“你是本王府上的人,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别想带走。”他朝青黛缓缓走来,言语格外温和,仿佛心中的忧虑终于得到缓解。
“王爷一直跟着我们吗?”
他微微一笑,“那当然,否则怎能目睹你机智脱险?”
青黛背脊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她越加肯定他已经将她看穿,若真如此,他究竟为何还未拆穿她?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谢鲲上前拉住她冰凉的手,将她带到身后不远处的马车。
自打经过这一出,伽蓝园中的人对青黛越来越客气。
先前偶尔能听到的风言风语,现下也销声匿迹,所有的侍女和婆妇见了青黛,都比先前恭敬十倍不止。
就连小七都看出了不寻常,“太后此番为难姑娘,王爷公然违逆其心意,冲冠一怒为红颜。都说王爷对姑娘情深义重。”
青黛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只静静地向清虚院而去。
润木远远便瞧见了青黛,笑意盈盈地上前行礼。
“王爷午睡方起,姑娘直接进去即可。”
见谢鲲拿着奏折正在批阅,青黛小心走到桌前,拿起墨条磨起墨来。
谢鲲并未抬头,继续用朱笔批注奏折,随即用鼻头敲了敲:“既来了,便帮本王将这几本奏折盖章印鉴吧。”
青黛挪过身去,见桌上那块白玉制成的印鉴,其上还雕刻着貔貅。
随后按照谢鲲的意思,在每本奏折上盖章印鉴。
润木轻声禀告:“王爷,侧王妃有事求见。”
余茜月平日里极少来见谢鲲,只有在非见谢鲲不可的情况下,才会前来。
多年来,两人各自都知晓对方的心思,却都保持着高度的默契,互不打扰和平共处。
行礼后,余茜月直奔主题:“王爷,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请王爷去猎宫用晚膳。”
“知道了,可还有别的事?”
“雨姬...病了,还请王爷垂怜,解了她的禁足,让她好好养病吧!这些时日,雨姬格外自责,妹妹想起先前所作的错事,便心神不宁郁郁寡欢,这才一病不起。”
谢鲲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瞥了一眼余茜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王爷,先前之事,的确是委屈雨姬姑娘了,还请王爷开恩,解了雨姬姑娘的禁足吧!”青黛同余茜月站到一起。
“既如此,禁足便解了。只是今后府中诸多事务,还请侧王妃多多加费心,如若再出现先前那等情状,本王便不能轻饶了。”
余茜月向谢鲲告辞,又朝青黛一笑,这才转身离去。
“过来磨墨。”
“奴有罪,请王爷将奴交给太后娘娘处置吧?”
“哦?可本王却听说,太后极喜欢你,还想将你召入宫中制香。何罪之有呢?”
“奴不想让王爷为难...”
此时润木忽然匆匆跑到书房门前:“王爷,猎宫传来消息,崔尚书的女儿暴毙了。”
谢鲲立即觉察出非同寻常。
“此事发生在猎宫?”
“正是,当时太后娘娘正召集朝中大臣家与陛下同岁的女子赏花,不料正说着话,便突然死了,太医一探,竟是中毒。此事已过去一个多时辰,暂且还未抓到凶手。”
谢鲲放下手中的朱笔。
稍作思索后,便启程去了猎宫。
青黛随即也匆匆从清虚院出来,带着小七回到了藏书阁。
随后青黛忽地说起想要买些新的唇脂,便吩咐了小七同小留一道出去采买。
好在有了九公主给的腰牌,进出伽蓝园方便了许多,小七和小留傍晚便赶了回来。
小留高兴不已:“姑娘你看,虽说没有宫里的唇脂细腻,可这颜色,当真像玫瑰花一般好看。
这也难怪,今日我们还遇到宁王殿下家的小丫头出来采买唇脂呢。”
小七接着搭话:“可不是嘛!听闻宁王殿下府上姬妾众多,都喜欢用这家店的唇脂。”
青黛笑问:“宁王向来奢华,连家里的仆妇都穿金戴银,不知真假。”
“当真,姑娘既已经买到这唇脂,便安心歇息吧。”小七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包药来,“姑娘,这是奴婢路过药房专门为你买的调理脾胃的药,大夫说只要喝上一剂,胃口便会好上许多。”
青黛接过药包:“便先将这药包放在此处吧,明日你再为我煎了。”
待晚间歇下,青黛才将小七今日带回的药包拆开,从中找到一节小指大小的药材,将其小心翼翼剥开,取出内里芝麻大小的药丸,将其置入早已准备好的小罐子里。
随后又取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