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羽鸟
种特质,我少在人族身上见过。”
大师兄的前一句告诫,原本就让花盛妙心情沉重,听到后一句,她更是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
怪不得她出一趟宗门就遇上个邪祟,回来宗门学庐听课,还能遇到个邪祟,原来她是行走的邪祟美味大礼包。这么说来学庐里这些遇到邪祟的可怜弟子,说不定还是被她牵连的。
这么一想,花盛妙更加坚定了自己以后闭门修炼的决心。
但是陡然想到了什么,她小心地看向大师兄。
“师兄,也觉得我……”很美味吗?
然而话还没有问完,她就看见孟春邈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无事。只要师妹还是我的小师妹,我是不会对师妹动口的。”
这是馋了吧,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只要等她转换师门就准备开餐的用餐通告吧?!
花盛妙立刻反握住大师兄的手,她真诚无比地直视大师兄的眼睛,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大师兄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永远是大师兄的小师妹啊,怎么可能另投师门呢?”
两人师兄慈师妹孝的笑意对视中,让殿内原本骚动着,害怕得远离他们的弟子慢慢放下了戒备,甚至忍不住靠近了过来。
“这位师兄,您——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花盛妙这才想起殿内还在被邪祟影响的三位可怜弟子,他们的面孔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身体如同失血过多般颤抖发白着,全都晕了过去。
而那原本雪白光滑的书册,此刻如同浸满鲜血的,看似柔韧却萎缩成一团的皱皮被大火烧焦了一般,散发出了让人闻之作呕的恶臭味道。
花盛妙看了看自己书案上那颜色焦黄的“书册”,难以想象如果自己也在这上面落笔,或许也变成如同这三人一样的凄惨模样。
而孟春邈如同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人,他握着少女的手腕,一步步往殿门的方向走去。
原本被外力紧闭的大门,似乎根本不费丝毫力气般打开。
殿外原本镇守封印此处的镇祟司弟子,如同林中察觉到野兽到来而惊跑的兔子一样,全都消失不见。
当然,这样的说法或许有点不严谨。
因为花盛妙又看到了灌木中一只鬼鬼祟祟的血红眼睛。
“眼陆真人?”
花盛妙只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那颗血红珠子就乖乖从灌木丛中低低飞了出来。
“见过两位尊上。”
花盛妙还有点担忧殿内其他人,尤其是洛香颜和桑明奇的安全。
“眼陆真人,邪祟已经被我师兄解决了。学庐里的弟子,应该都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归师门吧?”
眼陆上下动了动,像是在点头。
然而他犹豫了一下,很小声地问道:“小尊上,可以让我最后查验一下——这些弟子是否有被邪尊侵染吗?”
花盛妙当然不在意多加一重保险措施。
她对眼陆真人即将施展的手段,生出了一点好奇,但她非常有自觉地征询了师兄的意见。
“师兄,我可以等一会儿再回师门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花盛妙其实藏了一点小心思,她有点希望大师兄能够先回去。
想到要回仁剑门,面对四个可能都把她当成美味小面包的师兄,还有师尊,她有种走到哪里都是走到菜刀下的不祥预感。
然而大师兄非常耐心地点了点头,如同世间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温柔师兄。
“好,我等师妹。”
花盛妙笑着转过头。
但是如果大师兄能把视线从她身上多移开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更高兴一点。
而眼陆的红色眼珠慢慢变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花盛妙觉得鲜红如血的红色圆珠,中间那一道细长黑色的裂缝,越看越像是一道趴在血珠上,往外界看去的人影。
而当那条黑色裂缝撑大,一个血肉外露,宛如是将人的身体剖开再内外翻转的通红人形从内里鼓出,他捧出一团蜷缩的,却不似活物,直接从交叠的细长白骨堆上长出凌乱毛羽的东西,向着花盛妙露出一个献宝似的微笑。
“小尊上,你看——这是镇祟司新确定的有益非物,无羽鸟。”
花盛妙需要依靠极其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把目光从眼陆真人,还有那只“无羽鸟”身上移开,这时她忽然有些理解了桑师弟之前为什么告诉她最好不要与镇祟司之人走得太近。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人啊!
花盛妙麻木地听着眼陆继续说下去。
“这种无羽鸟从邪祟侵染之地,由活尸衍化而成,虽是非物,距邪尊只一步之遥,却生性怯懦。它最害怕邪物,尤其畏惧邪尊,只要是遇见被邪尊侵染的活物,它就会畏惧得不敢动弹,甚至会逐渐从白骨上长出羽毛。我们镇压了它十年,没有发现它具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