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暗器

此！”

“那你想要什么？”

高晋阳垂首思索片刻，看向相里容的眼神有些复杂，“……就外观如常物的暗器吧。”

“那你平常用什么最多？”

高晋阳摇摇头道：“并未有常用之物。”

相里容抬头看了看他头上的木制发簪，刚想说要不也给他做个簪子。但转念一想，刚给师姐做了，再给高晋阳做个一样的，有些不好。

眼珠子转了两圈，最后问：“你平常爱用扇子么？”

高晋阳想了想，“夏时会用折扇。”

相里容终于面露喜色，琥珀色的眼珠子亮亮的，“那我给你做把骨扇吧！冬日不用时放在身上，总能用得着的！”

高晋阳也笑了，“我都可以的。”

高晋阳还要回药室拣药，与相里容敲定做什么后便要匆匆离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相里容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忙叫住他：“对了，骨扇上的内容你自己画可以么？”

高晋阳不明所以地看着相里容，只见她好似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爱作画，少时并未好好学。”

“无妨，我自己作画便可。”

相里容：“三日后能做好么？”

高晋阳依旧笑吟吟的，“……可以。”

果然，三日后的傍晚，高晋阳拿着自己的画幅来到相里容的工作室。

相里容见他熟门熟路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来多了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高晋阳面皮薄，听不得调侃，耳尖红红的，拿着画幅站在原处，不敢乱动了。

这下反而惹得相里容笑得更欢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师姐弟之间调笑两句罢了。”

说着就要去拿高晋阳手里的画来看。

相里容扯了一下，没扯出来。她抬头盯着高晋阳，好奇道：“生气了？”

高晋阳抿了抿唇，“不是……容师姐，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相里容直接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幅画，放在工具桌上仔细看了看，高山流水，小桥人家，画作清新淡雅，栩栩如生，有什么不好意思让人看的啊？

相里容不解地抬眼看了看高晋阳，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脸已从耳尖红到了后脖颈。

到底怎么了？

相里容一头雾水，又低头重新看了看那幅画。

这才发现在画中的小木屋前，有一身着粉色襦裙和豆绿短褙的妙龄少女，正拿着团扇掩面扑蝶，活灵活现，十分生动可人。

可是这女子……怎得如此像自己那次在阿婆家住时的打扮？

相里容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盯着高晋阳：“你画的……是我么？”

高晋阳红着脸，一双潋滟桃花眼直愣愣地看着相里容，点点头道：“师姐不会介意吧？”

相里容摇了摇头，“不介意。”

她虽不在意这些，但心中却闪过一丝异样和别扭。

他为什么要画自己呢？

直到帮高晋阳做完了骨扇的所有工序，她脑子依旧盘旋着这个问题。

她演示完骨扇的基本用法之后，将骨扇递给高晋阳，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画我啊？”

高晋阳刚缓和不久的面色瞬间又变得通红，他快速接过相里容手中的骨扇，结结巴巴道：“谢谢……我先走了……”

相里容从小在山上长大，只有与长辈及同门师兄弟之间的相处经验，十几年来都是如此，却从未有人像高晋阳这般，令人难以捉摸。

看似温润如玉，又有些神秘莫测。看似什么都不懂，却又博古通今。看似人畜无害，又隐隐有些强势，但并不令人讨厌……

司空瑶见相里容这些天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禁好奇道：“有什么事么？跟师姐说说。”

相里容便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语气严肃：“……他为何会这样呢？”

司空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这是喜欢你吧？”

相里容凤目圆瞪，怔怔地看着司空瑶，“喜欢？”

“对啊，喜欢跟你说话，喜欢帮你做事，看见你就喜欢脸红……这难道不是喜欢么？”司空瑶煞有介事道。

“可是，我也喜欢跟你说话，帮你做事啊，那我也喜欢你么？”

见相里容还是懵懵的，司空瑶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严肃道：“这不一样。”

“有何不同？”相里容仍是一脸茫然。

“你喜欢高师弟么？”

相里容想也不想地答：“喜欢啊。”

“那你喜欢易珩川，公孙烛么？”

相里容顿了下，回道：“也喜欢啊。”

司空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