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
是真的?”
“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命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如何?我描述的对还是不对?”
这下邓陵确信,相里容手里应该是真的有那块传国玉玺了。
毕竟数十年间,除了晋国王室,没有人亲眼见过那玉玺上的刻字,就算是整日上朝的晋国大臣们,也都只是对玉玺有些模糊的印象,对其尺寸刻字可谓一无所知。
更何况,这玉玺已经丢失数十年了。
邓陵点点头:“好,我信你这次。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不行。”相里容十分干脆地拒绝,“我得去跟我师兄说清楚,不然他不会放心的。”
邓陵缓慢地闭了下眼,又深呼吸几口气,心中默念了几句佛经,生怕自己早晚有一天被相里容这副没心肝的模样给气死。
等面色终于缓和下来后,才道:“我去跟他说,不然我不放心。”
相里容挪了几步挡在他面前,“我最多接受我们俩一起去。”
“……明日午时之前,让他务必将玉玺送到。不然,我没办法说服我帐下的将军们放弃攻打兰陵。”邓陵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去跟他说吧,半柱香之内回来。”
两人的谈话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到相里容重新回到易珩川身边时,面色比先前好了很多,“师兄,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你和他们都可以回去了。”
易珩川牙关紧咬,看着相里容,“那你呢?”
“我的乾坤袋在我床边柜子的最下层,你帮我取来,明日午时之前送到晋军大营。半月内,晋国会退兵兰陵。”相里容凑近易珩川,在他耳边低低说道。
“那你呢?!”易珩川的声音愈发暴躁起来。
“你别管我了,我自有办法脱身。快走!晚了恐怕这人会反悔!”
邓陵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演生离死别就眼疼,冷哼一声:“易将军,千万别浪费你师妹的一片苦心,快快离去吧。”
易珩川却还是不死心,紧紧拉着相里容的胳膊,“咱们一起冲出去!反正晋军粮草都已经被我们烧光了,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相里容余光瞥见邓陵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道不好,便赶紧推了易珩川一把,对他身边几名幸存的将士们快速说:“你们快带他走!”
等到今晚这场闹剧彻底结束,相里容再次被带回晋军大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晋军驻地里,各营帐都乱哄哄的,一队又一队的士卒们跑来跑去,估计还在为昨日烧完粮草的事善后。
相里容有些心虚,也不敢多看,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跟在邓陵身后。
邓陵将相里容带回自己的营帐之中,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桌案前,不说话也不看公文,只冷冷地盯着相里容,神情十分阴郁。
相里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知道这人又憋着什么坏。
结果没多久,青云被几个精兵五花大绑地带到营帐中来,压着跪在堂中,面色苍白,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邓陵这时才终于开口说话了,“青云,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
“该当何罪你自己说。”
“属下玩忽职守,本该与相里姑娘寸步不离,却一时大意让她逃走焚烧粮草,酿成大祸,该当死罪!”
相里容听到“该当死罪”愣了下,她知道青云是邓陵的贴身暗卫,自己逃跑的时候也想了下,青云即使被罚应该也不会很重,顶多打十几军棍。
哪想到竟然被判死罪!
相里容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义正严词道:“他是被我支走的,不应该全怪他,顶多判个玩忽职守,判不了死罪吧?”
邓陵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到相里容身上,“是你的错,我又不能罚你,就只能连带着你的一起罚他。”
相里容:……
“那你也罚我好了,反正我都被带回你的大本营了,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相里容心一横,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邓陵好像就等着相里容这句话,笑了笑,“那好,你现在就给兰陵那边去信,告诉他们,准备五万人十五日的口粮,尽快送到我们晋军大营中来。”
“否则,没有吃的,就连我也不知道我手底下这些骄兵悍将们,还会不会听我的话放弃攻打兰陵。”
相里容气得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回:“你能保证,这些东西都送到了,你就退兵?”
“那是自然。只要你将玉玺送来,我手底下这些人自然也都清楚,带回传国玉玺与攻打兰陵,孰轻孰重。”
“你现在立字据。否则我不信你这个毫无信誉之人!”
邓陵一点也不吃亏,从桌案上拿出两张空白素纸,看相里容一眼,“你也上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