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珍四方楼(2)
上来的,因此,融祥毫不客气的抓起一把卷宗敲了伍庄明的脑袋,大为教训道:“照你这么说,从前的则天大圣皇后年代,让一个女人做天子,朝堂上的官差大臣都死了得了。我都步花甲之岁了,都没你个而立之年守旧,庄明你不仅糊涂还坐井观天呐!”
‘八魁’未改名前从前那‘七魁’都是什么人?你觉得就光七个普通人过家家,能让世家榜甘愿晋‘七人一家’到榜上二十六?不谈别的,就先论他们那个大当家:
千面画郎——莫里红
其人一身绝顶易容本事,凡是经他手摸过的脸相,不出一炷香时间,便能将你脸上皮骨直至细枝末节,毫厘之间记个一清二楚。再不出半个月时间,他便能做出同一张脸皮,只要体型相合,论谁套上那张皮,估计那人爹娘站面前都认不出究竟哪个是他们孩儿。
然而依照伍庄明‘井底蛙’的想法,莫里红他就是个唱大戏的,他曾经唱如今也唱,京城北面那个春园戏台子,莫里红隔三差五便会在那开嗓弄上两曲,也算是个名角。京城世家千方百计拉拢这群奇人异士,朝堂有心之人也极力善待几人,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倘若遇上解不开的困事,这些奇人能以怪力乱神之法助一臂之力。
说到融祥特意去请的那个女子,也就是‘七魁’改为‘八魁’的关键人物。大理寺曾收到报信,说是曾令一众官员束手无策的‘青田灭门案’和‘南庄溺婴案’皆由此女查破,莫里红也是因‘南庄溺婴案’与此女结缘,成了现如今的八魁。
若伍庄明再以他的‘女子无用论’在这里随口霍霍,融祥只能觉得他这位得意门生在大理寺这些年失了太多智,变得非笨即蠢。
好在伍庄明还带点脑子,他想起曾经的‘七魁’每人都会因自己独方秘技有一个传闻称号,伍庄明便好奇这位破了两桩大案的神秘女子,她姓何名何而她的称号又是什么?
大理寺卿融祥顿了一瞬,捻起自己下巴的白须缓缓道:“大梦初醒——夕..姓,单名一个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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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不单单伍庄明,就连融老也不知道此女传闻称号的含义,直到此刻,整个所处四层大变了样,伍庄明才对‘梦’这个字小有醒悟。
四层‘水晶’原是存放各类绝迹了的名家手品,或字画古玩、或刻雕器具。方才空荡荡的四层如今在三人眼里却摆着各类手品,足以让人眼花缭乱,就好像王家之前并未将四层的珍藏搬离此处。
三人先前明明站在王厚之死的地方,如今的三人却又在四层楼梯入处。
伍庄明不禁喃喃自语:“我真是在做梦?”
夕昭清楚一旦牵扯‘系统’,旁人必是像伍庄明这般惊魂不定模样,毕竟常人哪有见过这般手段,甚至她自己一开始也是云里雾里。简单来说,绑定在夕昭身上的系统类似一项‘现实模拟剧本杀’系统,每当所处之地有未解凶杀案,夕昭可以凭主观意识直接激活绑定在自己身上的系统,而系统在十秒后便会将她并与其接触的人,一道拉进一场符合线索推理的案件现场还原。
通俗点讲,夕昭怕系统吓到伍庄明和苏泽,所以提前让伍庄明保存好罪案现场,以避免使用系统;但伍庄明实属没出息,死者尸体、罪案现场一个没护好,这样的线索保留并不足以探案。因此夕昭又不得不用系统对整场案件进行回溯还原。此刻她们三人只是意识处于系统构建的一个仿真实场景中,而她们的□□自然还在原处,并且在整场意识探案过程所流逝的时间,对于他们现实的□□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
夕昭不想伍庄明接着胡思乱想,便坦言相告:“你是在做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随处找个地方坐着,等完探完案我就将你弄醒,二、做好你大理寺少卿的本职,跟在我身后一起查这桩案件。”
安抚完伍庄明,夕昭又看向另一侧的苏泽,苏泽实在太平静了,他甚至有取下身边一处架上的彩鸳琉璃瓶,好生端详。见夕昭的目光瞧向自己,苏泽迎面而赞:“神景奇观天所赋,似与神仙。京城‘八魁’的传闻早有涉入姑苏,今日一见姑娘的手段,果真是怪力乱神。”
苏泽一番谈吐之间,嘴角甚至微微一笑,配上他那俊公子的容颜真是邪魅得很,但夕昭可不会上了这个套,苏泽突然释好,她偏不接。不仅不接,夕昭甚至避开看苏泽那张脸,只见夕昭突然走到苏泽的木轮椅后,推着苏泽小心避开那些摆满珍品的木架。
慢步推行过程中,这会轮到夕昭向苏泽问道:“这桩案子苏公子是怎么看的?”
苏泽肯定道:“案子是他杀无误,只是并非私仇作恨,而因盗物而杀,或许王厚之当时撞见什么而被顺便灭口,又或许王厚之本身就知晓些不该知晓的事,而被特意封了口。”
兴许见了夕昭的鬼神手段,苏泽继续透露道:“姑娘不是想知道丢了的那件物品是什么?............是一柄白翡玉如意。”
若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