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找上门
跟过来的药师兜,“他说鼬之所以会动手,是因为团藏的命令。”
“你冷静点。”我将他的手拉开了些,起身将门关上,将外头那群吃瓜看戏的人屏蔽起来。
“命令他的的确是团藏。但这是他的选择,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被迫的。”毕竟,我觉得鼬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在贯彻他的忍道,以杀止杀,“不过,我不认为他是无辜的,毕竟人的确是他杀的。”
“你早就知道?!”佐助这时脑子里好像是突然拐过弯来,他加重了语气瞪着我,脸上有被愚弄的愤怒。
“当夜便是我率众去回收写轮眼的。”我正视着佐助的眼睛。这桩任务也是我怀抱着守护家园的信念完成的,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的天真的可怕,写轮眼在宇智波一族的眼眶里会因为人的私欲和野心变成武器和威胁,难道他们在团藏的库房里就不会在人的欲望下变成武器和威胁吗?
“所以你也瞒着我?瞒了我这么多年?”更多的眼泪从佐助的眼眶里掉落出来,他几乎是嘶吼起来,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他此时的情绪,他拽着自己的前襟好像是呼吸困难的样子,“你也像是对待傻子一样的,看我每日在仇恨中煎熬,最后还恨错了人!”
为什么不瞒着你呢?
宇智波鼬那个男人选择了背负所有,让你能在木叶村好好地生活下去。曾经天真的我又怎么忍心拆破那个男人用尽一切为你编织的平静的生活的假象呢?
“是的。”我点头,坦诚道,“我曾经觉得真相并不重要,当下和平安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现在我认为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每一个真相都不应该沉默。”
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前我又看了一眼留在原地全身剧烈颤抖着的佐助。那么,我很好奇,知道真相后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敏锐地发现窗户打开的角度跟我出去之前不一样了。窗开着,但窗边的花枝却没有一点点颤动。
是幻术。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看来白绝猜得没错,大的现在也找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啊,鼬桑。”我垂眸看着脖子上出现的苦无,神色镇定地打着招呼。此刻房间的摆设在瞬间褪色,我已经置身在黑白的纯色世界,是他的月读。
一阵扑簌翅膀的声音,而后少年不甚明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
我啧了一声,他果然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也不过是才到男孩变声期的年级。我本来以为他还得琢磨一会儿才能想到是我放的消息,不过我这么放出消息也算是无差别背刺了他,估计他在晓的日子也是到头了,应该混不下去了。
“鼬桑,声音没以前好听啊。”我打趣着斜睨着他,伸出手将脖子上的苦无拂了下去。鼬的手下微微用力与我对抗了片刻,很快他便卸了劲放下了手。
我转过身去看他,不知怎么的从内心感到了一阵浓浓的疲惫,“我想是鼬桑太自负了,你真的觉得凭你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我笑了笑,“佐助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吗?他是个人,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不!”宇智波鼬摇头,“他本来不必承受这些。”
“怎么?亲哥哥杀了自己全家能让他更好过吗?”我针锋相对地反问。
“……”宇智波鼬沉默着,他咬着牙似乎有些不甘,“这是这双眼睛的宿命啊!本来我只要做到这一步就够了。”是的,本来他这么做可以保全宇智波的名声,而且有佐助在家族也还有复兴的希望。
“可你真的觉得被血泪灌溉长大的树木还能心向光明吗?”我有些想发笑,“原来宇智波鼬也那么天真。”无法互相理解的对话,在进行下去也是多余,“我会这么做,出自我的本心。那些无声无息死在阴谋中的生命都还欠一个公道。他们本不该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留下便如蝼蚁一般死去。这是我的想法,也不需要你的认同。”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苦无,“多说无益,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