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如初见
佐助的身上,思考起了治疗方案,在听到鼬的问题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以前叫你黄鼠狼的时候,你每次都会纠正我‘不是黄鼠狼,是鼬’。”说着,我还模仿起了他当时怨念的语气和神情,“怎么,你忘啦?”
见我这么耍宝的模仿,鼬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却又带着些落寞,“是这样吗?”说着,他转回身朝我深深地望过来,“彩啊,我是不是……”他的眸光有片刻的躲闪,而后才又与我对视,“我是不是已经晚了?”
鼬的问题让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落在我身上那温柔又克制的目光让我忽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喉咙竟一时之间变得干涩起来,我的眼前似乎闪回了很多关于我和鼬的回忆,不只是二回目,也有一回目的,仔细想来其实相交这几年中,我们属于彼此的回忆并不算多。扪心自问在曾经那些能够彼此交付后背的岁月里,我对他的确是有过一些别样的情愫,但那懵懂的心动早已经如同过去的我一般被深埋在当年的岁月里了。
于是,我迎着他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的确,太晚了。我不无遗憾的想着。
鼬眨了眨眼,那目光中好像有些悲伤,但是他垂下的眼帘很好地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随着那吱嘎作响的关门声,冥冥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也在那一刻也被拖泥带水地扯了出来,最终随着锁芯那咔嚓的一声,被利落地切断。
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静静站在原地感受了片刻,意外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多悲伤,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觉得自己应该是把他彻底放下了。于是我又回过头看向还在挺尸的佐助,立刻觉得头疼的啧了一声。
咬破手指使出了通灵术,这次出现的不是我的好搭档小黑,而是他的爸爸也就是通常会回应团藏召唤的通体赤红的玄火。
“团藏的名字从契约书上消失了。”玄火盯着我,有些谨慎。
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消解着刚才掏空查克拉的疲惫,“是啊,他老了。”我说着,目光放肆又直接地朝玄火看过去,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我干的。”
“哦?”玄火打量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倒是真想不到,那家伙好像还挺看重你这个弟子的。”说着,他似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还沉睡着的佐助,“你这次召唤我前来,是为了他吗?”
“没错。”我点头,伸出手搭在对方的身上,“走吧,让我们去他的梦境里看看如何把他带出来。”
记得上次进入佐助的梦境是宇智波鼬屠族之后,而佐助当时的梦境就在他们家的和室里,眼前是他父母流血不止的尸体,因为当时令他沉溺梦境不愿醒来的是家人的死亡。原本我以为这次也应该是在宇智波家的和室,但此刻这个地方的陈设却让我觉得眼熟不已,居然是我在木叶村的家,而我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时间是晚上,屋外没有月光,家里也没有开灯。
佐助抱着膝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面的电视屏幕播放着一些黑白的画面,明灭的光亮仅仅照亮了沙发前的一小片地方。电视没有声音,令此刻的气氛有些古怪的凝滞。电视后面的墙上并排挂着佐助从忍者学校毕业时我跟他的合照以及卡卡西第七班的合照,记得当时拿回照片的时候我想把照片收进相册,但是他却坚持要把照片挂起来。
我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佐助身后看了一会儿,电视机里不断默放着我跟他在这个屋子里的日常。这是我第一次从第三视角来观察这样的日常,原来我平时注视着佐助的时候眼神居然是这么的空洞吗?
“别看了。”
我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想要把电视关上。而佐助像是此刻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与我争夺起遥控器,几番推搡之后他放弃了遥控器,张开手臂将我紧紧地抱住。在他越来越用力的拥抱中,他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像是窒息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彩,你究竟是接受了怎么样的任务啊?”佐助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他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着,似乎怕声音再大一些会惊动了谁,“是因为任务才对我好吗?”
“……”我有些意外地垂下头,看着佐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双写轮眼赤红地像是下一刻就要淌下血泪。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猜对了是吧?”他变得有些癫狂,一边问着一边更用力地抱紧我,“那为什么不继续了呢?任务已经结束了吗?”他似乎有些绝望,那脸上也终于滴下了血泪来。似乎是脱力了一般滑倒在地,他垂着头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掌心,“是我做错了对吗?可是哥哥这么对我,以为我好的名义将我蒙在鼓里,用仇恨蒙蔽我这么多年。他做的对吗?你为什么一直偏心哥哥啊?是因为他跟你做过搭档吗?我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地想要变强了。”他抓着我的裤腿,“彩啊,别赶我走好不好?我有一天也会变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