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在焉的,时不时抬头看向她身后,目光也变冷,像是只护食的小兽。
公主殿下非常有做“食”的自觉,也不回头,只是盯着傅翎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傅翎回过神来,情绪缓和:“没事。我们先回房吧。”
子桑瑶也不追问,道了声“好”,将面纱重新戴到脸上,跟在他身后往楼上去,路上察觉到几道投过来的目光,子桑瑶偏头看回去,那些人瞧见她略带冷意的目光,怔了一瞬之后就急忙地撇开眼,没再敢多招惹。
两人一路回到房间去,才一落锁,子桑瑶就听见傅翎开口:“今日在街市上委屈你了。”
“嗯?”子桑瑶没想到傅小侯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那群人……”傅翎眉头蹙着,似乎是想骂,但最后也没骂出来,只是憋着一股气,“怎么能这般轻浮?”
“是阿翎容色过人,又这般干脆利落地把他们一一拒绝了,换谁都不会畅快,”子桑瑶知道他想要骂什么,无非是想说南疆人如何,但最后又照顾着她的情绪而没有直接开口,“南疆中人历来如此,除非知晓对方有家室,否则这些撩拨搭讪都是常来的事情。今日他们不满于我,或许也是将我当成了你身旁的宠侍之类,觉着你分明有美人在侧却还假作清高,这才生了嫉妒之心,阿翎不必往心底去。”
“这不像你,”傅翎还是蹙着眉,“你是南疆的长公主,怎么能去受这般的委屈?”
子桑瑶还没开口,傅翎接着道:“我今日已经记下来了那几个人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你们南疆的律令如何,在外面也不好问,若是无碍,我今夜非要去给他们个教训。”
“不必,”子桑瑶着实是没有想到傅翎对此事会有这般敏感,心底一软,却摇了摇头,“为了那些人在此地耽搁不值得,阿翎不是还想着赶路么?何况,如今我们是藏匿了身份,此事在南疆也算是寻常,没必要平添麻烦。”
傅小侯爷蹙着的眉一直都没有松下去,最后是子桑瑶主动抬手抹平了他眉间的褶痕,手随后又被傅翎给抓住:“要如何才能让他们得知我二人是夫妻?”
“嗯?”子桑瑶听见他这么问,忽然笑开,贴心地提醒人,“阿翎,若是我们两个人做夫妻,你可就没有使唤我的权力了。”
虽然说今日一整日傅翎都没有真正地使唤过她或是如何,甚至子桑瑶消停下来之后,傅翎还成了那个维护她的。
“今日是今日,明日是明日,”傅翎耳朵又红了,“今日你要听我的,等到明日,我们便做寻常夫妻——让所有人都识得那种。”
这般区分今日明日的,傅翎今夜是还想要做出点什么事来?
子桑瑶心中想着,嘴上也没忘了回答傅小侯爷的问题:“想要让旁人认出我二人是夫妻,方法有许多,左右不过是‘信物’二字。”
子桑瑶从袖袋当中取出颗铃铛来,晃了一晃:“譬如,阿翎戴上它。”
那颗铃铛就是先前傅翎生辰的时候,子桑瑶送给他的。
本该是由傅小侯爷自己保留着,奈何那一夜过去,傅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见这铃铛一眼,子桑瑶倍觉惋惜,便自己将东西给保存了起来。
没想到眼下还真能在些正经地方派上点用场——如果他们不是在榻上谈着这件事,或许会更好。
傅翎甫一瞧见那铃铛就不自控地想起来那夜的事情,下颌都绷紧了,在听见子桑瑶说的话之后才松缓下来,然后闷闷地道:“非得要戴这铃铛么?”
“倒也不必,”子桑瑶想了想,开口,瞧见少年眸子亮了一亮,又忍不住笑,“只是眼下没有什么更合适的物件,若阿翎不愿,不戴了便是,总归我二人早已成婚,何必在意旁人?”
这话说得巧妙,傅翎肉眼可见地沉默下来,眼中已有动摇。
子桑瑶趁热打铁,慢吞吞地将东西往回收,还表现得满目遗憾,傅翎果然上钩,伸手握住那颗铃铛。
再抬眼看过去,傅小侯爷悲愤得像是要慷慨赴死,将那铃铛抓在了手心里。
子桑瑶暗自一笑。
铃铛自始至终都没有穿绳,安置到哪里都可以,傅小侯爷原先还天真地问一句子桑瑶戴到哪里合适,在听见人说挂到脖子上的时候这才变了脸色,羞愤地放弃了征询她的意见,寻来条长绳,将东西挂在了腰间。
也罢。
子桑瑶虽有惋惜,但无论如何也都骗着人把东西带身上了,其他更过分的事情,完全可以慢慢地来。
不过傅翎没能挂多久,两人从决定不再出门去之后,就解了外裳,只留中衣,闲坐在房中喝茶。
南疆的茶不必大桓清甘,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傅翎这么长时间已经渐渐喝得惯了,一杯杯地往肚里灌。
“阿翎留在这房中,就是为了喝茶的?”到最后子桑瑶瞧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
傅翎又倒了一杯茶,这才抬起头来:“自然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