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时的星期五
问这种问题,但她是个诚实的人,所以朝奈点了点头。
“当然生气啊,可生气了。”
帕里斯通的嘴角终于有再次勾起的迹象,“为什么生气呢?”
“因为如果我死了,你的生命不也就会终结在今天了吗?你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的回溯,你应该清楚这点吧?”
朝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玩归玩,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是什么意思?我早就想这么说你了,之前也是,每次都故意死在我的面前,看在我这么努力救你的份上,麻烦你就好好活下去,你都不重视一下你自己么?”
你都不重视一下你自己么?
帕里斯通的嘴角又放下了。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没其他了?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朝奈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帕里斯通觉得刺耳,对他来说,他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些什么。
他无论做什么都好,也无法让她有他想要的那种反应。
已经没办法当她是玩具了。
那要当她是什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帕里斯通那一向灵活运转的大脑突然死机了,像是遇见了什么障碍物一般无法继续向前前进,他找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眼前的少女用紧张夹杂着疑惑的目光盯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火星在他们的四周乱飞,在双方的沉默之中,帕里斯通有一瞬间因着心中的混乱而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于是从头到尾都十分无辜的朝奈视野突然被一片漆黑所笼罩,伴随着的还有一股雪松的味道,是帕里斯通常用的香水味。
她马上把盖在她脸上的这块布料扯下。
是帕里斯通的西装外套。
朝奈发觉了他的用意,虽然她的连衣裙还没被烧到特别破烂的地步,但是其上的破洞还是会让她在动作过大的时候露出里面的皮肤。
朝奈把这件西装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个人,但是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后她发现这件外套的主人已经走远了。
而且总感觉那个匆忙的步速好像在逃避着什么一样。
...他在搞什么啊?
又生气了?朝奈眼角一抽,该气的人明明是她好不好,她都没赌气呢。
算了,还是别试图去分析帕里斯通这种人的行为模式比较好。
她叹了口气,脚步带着些因疼痛而有的蹒跚,朝着帕里斯通的背影追了上去。
“喂!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
时间还剩余,十分钟。
侠客在沉浸数独的状态当中,虽然摆脱了周围环境所带来的很多影响,但是火势越发猛烈的同时,燃烧木头所发出的浓烟也逐渐充满了这里,他也忍不住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要再快点、再快点!!!
在火灾里,人的死因除了被火烧死之外,被浓烟呛死或者窒息都有一大部分,在这个所有出口都被封闭的空间里,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透风,所以如果他不成功的话,会连累他的所有同伴。
也会连累整个旅团。
侠客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了,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但越急促,所吸入的浓烟越多,他在咳嗽完的同时,又要强迫自己进入专注状态。
但是,好热。
额头和握住笔的那只手都在流汗,汗滴顺着他的眼睫毛向下滴落,落在地板之上,也微微染湿了纸张。
还有八分钟。
拜托、拜托!再快点,侠客,思考的速度再快点!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干扰到了正在思考中的大脑,他写错了一个数字,他马上划去并重新写上一个正确的。
这样下去的话...
“没关系的,侠客,放轻松。”金的声音传来,让侠客确实冷静了不少,于是他垂首继续奋笔疾书。
一定要赶上啊。
金转眼看向面前看上去状态明显也没那么好的信长,“你还不认输吗?说到底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拼命啊?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吧。”
信长因为房间里过高的热量以及浑浊的浓烟而有点神智模糊,攻击也比刚才弱了很多,这就是世界著名的念能力者的实力吗?直到现在,他的刀仍然无法伤到他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叛徒分毫。
“哈!你做梦吧,我不会放弃的。”这是信长的回应。
为了亚亚。
“...那个女人能力的催眠效果未免也太高了。”金咕哝着,又随手应付了信长的下一次攻击。
芬克斯那边仍然在与玛奇对决着,虽然说是对决,但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占到上风。
玛奇的攻击手般本来就不适合正面战斗,如果跟芬克斯一对一比起来,一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