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险
他们二人在永安村待了3天,身上也没有多余钱财,锦清实在不好意思在老伯家里白吃白住。
锦清有编竹篓的手艺,所以她大多数都在帮老伯编竹篓拿到镇上卖掉。
因为锦清长的极美,又干的一手好活,所以村里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都想一睹她的芳容。
这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锦清像往常一样拿了一大堆藤条在院子里,她刚坐下。
江衡就也拿个竹椅跟着出来,他仍然穿着那件素袍,长身玉立,仙袂飘飘,宽肩窄腰。
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他只看了她一眼,就阖上双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那慵懒的样子真真像画中的谪仙人。
好生奇怪,他倒也不跟她说话。
只是这几日,她只要去院子里编竹篓,过了不久,他必然会拿着竹椅也出来慵懒的躺着,二人同进同出。
她能感到自己对他的感情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变化。
最开始见到的那个江衡高冷阴狠,周身都是上位者的压迫感。
让她害怕,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
他还逼她去做奸细,虽然在古代来说。
这是正常的权谋手段,真是让她这个21世纪的好青年遭受严重的良心谴责。
但是那日,他嘴上嫌弃她没本事,却还是去帮她敲打了沉璧。
说不心动,是假的,被人护着的感觉,当真不错,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正在院子里编着,额头也出了细汗,脸上却是更加白皙通透。
额头的碎发垂下来,也挡不住她脸上的降唇映日,芳菲妩媚。
墙角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原来是村里的猎户李二,他为人好色出了名的。
色咪咪的样子让锦清看了又恐惧,又恶心。敬清害怕的连连后退。
他看着锦清两眼都要喷火了,又看了一眼江衡,就要伸手去摸她的手。
嘴里还笑咪咪地说道
“小娘子这么辛苦啊,看来你那病秧子夫君一点都不会疼人啊,跟了哥哥,保管疼你”,
敬清吓得大叫,拿着一根削尖了的藤条正要往他眼睛里戳。
突然那人手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说时迟,那时快。
之间他虎口出不停地涌出鲜血,他蹲下身子嗷嗷的叫唤。
却看见远处房梁上生生镶嵌进一把刀,嵌进去的部分很深,刀身留出的。
他觉得她真的好蠢啊,怎么能,怎么就能随便让别人欺负呢?
他真的在强忍怒气了,他也不懂为什么看见她被欺负的时候。
会想要把他的皮扒下来,就像曾经那些被他点过天灯的那些人。
刚才那个男人出言不逊的时候,他胸腔中的怒火快把他整个人烧灭了,可是他不敢扒皮,他害怕看到她害怕。
他觉得可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的。
江衡这时方才睁开双眼,他低着头,下颚线明显且凌厉,眸子里的怒气压抑不住,像是要杀了他:
“内子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声音很阴冷,却轻易就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怒气和狠辣。
话音一落,陆锦清心里却是一震。
李二确实不甘心,还张牙舞爪地朝他攻击过去。
江衡出手极快,两记手刀过去,李二轰然倒下。
李二连滚带爬地仓皇逃脱出了院子。
他转身进屋,再次出来时已经拿了一把弓箭,已经往深山里去。
高大的松树中,他的身影在逐渐消失。
锦清看着他,很是焦急,这人干嘛呀?身上伤还没好,跑来跑去。
“喂!你去干嘛啊?”
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复她的时候。
沙沙声中传来一个声音“打猎!…”
难道,他是看到自己编竹篓太辛苦了?想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彤色,心里也甜甜的。
这是喜欢吗?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看见他的时候。
心里的悸动让她开心,他每次拿着竹椅陪她坐在院子里的时候,是陪她的吗?
应该是的吧,对,肯定是。她就莫名的心安,心也很慌乱。
山鸟空谷鸣,炊烟袅袅升。
过了几个时辰,她估算着,他也该回来了吧?
去门口张望了一下,红色却让她心慌,只见江衡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素袍上也染上了血。
她赶紧扶住他,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哭腔 :
“这是怎么了?!”
“我们…快离开这”
“可是老伯还没回来呢!”
他觉得她怎么就这么啰嗦呢?管别人的死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