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芳侵古道
的风言风语。”
“……恭喜……”
都找理由拒绝了恭喜什么恭喜……
孟归宁开口,看着他有些怔愣的表情,一下子顿住,不知如何开口,亦或是该不该开口。
算了,还是闭嘴吧……
孟归宁想着,实在找不出找补的话来,只得压下心头的尴尬,讪讪的笑了笑,又恢复了先前冷然的模样。
“父皇让我前去邳州查看,此事,你可知晓?”
沈鹤朝想了想,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
“岐王殿下是希望我知晓,还是不知晓?”孟归宁压下心头的尴尬,坐回原位,侧身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反问到。
“若万事皆能以我意愿而易,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沈鹤朝看着她,眸色深深,“孟少卿还是有话直说来的好些。”
“若陛下行事皆能为我所知晓,我如今,又何必在此?”孟归宁挑眉,学着他道。
这便是不知了,沈鹤朝想。
“还有一事,”沈鹤朝看向她,神色凝重,“此次邳州之行,你怕是去不得了。”
“为何?”闻言,孟归宁猛的抬眼,语带不解,“若与羌奴作战,我无异于最合适的人选,却又不让我去,这是何道理?”
“前日里縉安遣人带兵守于边境外,传讯与父皇,指名要见你。”
“此等大事京中怎会半点风声也无?”孟归宁看向他,见他面色平静异常,不由得神色一变。
“除非……”沈鹤朝看向她,眼尾上挑,开口道。
“除非……有人将此事压了下来。”沈鹤朝的神色验证了她的猜想,孟归宁神色暗了暗,笃定的开口。
沈鹤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可……为何?”
这便是一种赤裸裸的示威,她不相信当今会看不出这点。
“你应该清楚才是,”沈鹤朝轻笑着开口,“父皇绝非圣明之君,但若只是守成,无功无过,于他而言并非难事。”
“那……”孟归宁猛的一顿,想起方才他在听闻院外有不少人时的一顿和眸中的异色,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门外之人?”
闻言,沈鹤朝垂了垂眼帘,有些意外她竟能察觉到那一瞬的异色,又有些暗恼自己的不慎,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般,只淡淡开口,“门外自有人把守,闲杂人等进不得内院,孟少卿大可放心。”
“因此,陛下不让我前往,是为了让我赴约,是为了不挑起战乱?”孟归宁开口,语带讽刺,“来的人,是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