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锅烧水,然后这羊自己走到锅前问是这儿没错吧?
叶参说的这般诚恳,无遮反而有些怀疑。
封上男人穴道后,无遮想起一件泽无邪之前给她讲的故事。
说是她这个师弟还未上山时那是过的猪狗不如,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每天还有一群人看着他不让他逃跑。
无遮好奇,你又不是猪牛羊,为什么给你关笼子里?再说了,你有什么本事,那么多人要看着你?
泽无邪道,哼,不仅如此,他们为了让我老老实实在笼子里待着,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还找一堆美人来试图腐蚀我的心智。幸亏我意志坚定,没有被浮华蒙蔽双眼。
而且啊,美人看多了,美食吃多了,也就那样。照我说,师姐你就挺好看,没比她们差多少!我就喜欢你揍我时的样子。
无遮并没有因为这个夸奖沾沾自喜,而是更好奇了。
她心里暗忖,我的天哪,我这师弟,要武功没武功,要天分没天分,每天偷懒第一名,吃饭第一名,不爱洗澡第一名,怎么的,山下的人这么不开眼的吗?骗鬼呢!
可是泽无邪坚持自己没有说谎,说话时他目光空芒,看向远方,故作深沉。
师姐,你不懂的,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咱八仙山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是有自由!自由,才是最最重要的。
无遮心想,我呸,八仙山有个屁的自由。她幻想中的自由,就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于是她说,师弟,你说的这个笼子在哪里,他们还收人不?你看我去可以吗?我不用美人伺候,给我好吃的就行。
泽无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师姐,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武功比我强点,但你还真没资格去那笼子里待着。你知道不,我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我最没价值,而我越没价值才越有价值。
无遮当时正在帮比姜马洗澡,刷子一下一下刷着油光锃亮的马屁股,听泽无邪这话,她和比姜同时回头看他,眼神像是看傻子。
之后泽无邪又神神叨叨说了一堆她听不太懂的话,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哎,当时实在太苦了。每天在笼子里实在太憋屈了,你猜怎么着,我后来想出一法子来。我一年没洗澡,攒够了身上的泥,白天搓,晚上搓,把它们都搓下来团成小泥丸儿,趁别人不注意弹进那帮人嘴里。
无遮吃惊,哈?你做这档子事,那帮人没打你吗?
泽无邪自豪道,没,我骗他们说这是巨毒无比的药,只有放了我我才会给他们解药……
无遮持续震惊:他们还真信了??
泽无邪一脸坦然:昂,我问他们,是不是觉得这药入口先是味苦,然后是有一丝咸涩,进了喉咙则像是火烧一样灼痛难忍?这是改良版本的鹤顶红!那帮人自然就信了。
无遮瞪大眼睛:鹤顶红什么滋味你怎么知道?
泽无邪摆手:小时候我当饭吃的,三天两头有人往我饭里下药,天下之大,我敢说没有我没吃过的毒药。
无遮一想,等等,那泥丸什么滋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泽无邪有些羞赧,师弟不才,我也是尝过才敢说的,我很严谨的。
无遮当时听了这故事觉得荒谬无比,又觉得恶心反胃。第一反应是泽无邪在这八仙山上饿傻了,饿出幻觉了,开始瞎编乱造了。
但是此时此刻,无遮忽然觉得泽无邪说的这个法子不错,骗人吃“毒药”,让眼前这人死心塌地为她卖命。
当然了,她还是有些底线的,她不可能现搓一个泥丸出来喂给这个“叶末”吃。
她思忖片刻,故作严肃地睨了男子半晌,说了句慢着。
她摸了摸袖子,去摸一个小瓷瓶儿,那里空空如也,又赶紧去摸胸膛,还是空无一物。
不找还好,一找就慌了。她忽然发现师父给自己配置的治脑袋的药没了。
那药其实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只是师父说自己小时候在八仙山差点被冻傻了,所以一直要吃药才能不头疼。
无遮嘀咕了一句,莫不是和那老头儿打架时弄丢了?
叶参觉察出异样,回身问了一句:“怎么?”
无遮强自镇定,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有武力俘获了一个人质,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慌张。
只见她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本来不头疼,一发现药没了,头怎么就隐隐作痛了?不不不,是心理作用。
她冷冰冰道:“没事,你走你、” 被男人打断。
叶参问:“什么东西丢了?”
无遮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却想:这人是有读心术吗?
她只好再次板起面孔,斩风剑抵着叶参后腰:“什么丢了?你姑奶奶我的耐心丢了!别废话,带我去拿钥匙。”
叶参心里觉得好笑,又听她嘀咕枯石,有些好奇,所以懒得装害怕演戏,平平静静又问:“你见过枯石了?”
听男人这样说,那干巴巴凶神恶煞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