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尽相同。
花程节这场比试,落马即是出局,虽胜负仍看最后击球得分的总数,但阵营中在场人数不断被削减的话,一方很快就会暴露劣势,结果自然出来得快。
两方人马已列到两对边,萧翊端坐马背站在最前,他左右各列一位年轻公子,瞧着器宇轩昂,与萧翊关系似乎很亲近。
萧翊左手边是兵部尚书的独子李明铮,他拉马近身,眼睛微睨:“殿下,你府上那位美人果真绝色,偏巧竟跟去了裴昭身边,这小子还旁若无人那般与方姑娘亲近,实在不成体统!”
右侧的镇北侯府世子傅亭扬按下马,不由冷笑:“裴昭这般目中无人,自恃功高盖主不知收敛,假以时日他大权在握,谁知会不会是下一个祸患。”
这两位的父亲皆是宁王党羽,他们与萧翊年纪相仿,共同长大,自然也唯萧翊马首是瞻。
李明铮点头称是,显然也很瞧不上裴昭,“殿下,不如我与亭扬兄替你出口气?”
萧翊冷着眸子,拂了左右一眼:“孤要赢他,不需要如此下作的手段。”
二人旋即噤声垂首,深知惹了萧翊的忌讳。
他是如此高傲的天家王爷,而裴昭不过是为他萧家戍边的臣子,二人根本就无可比之处。就算方柔阴差阳错与他结了盟又如何?也不过是这样短的一场比试,更生不出什么旁的意外。
裴昭就算对方柔存了什么非分之想,难不成他能忤逆不久后重返边关的圣意?就算他敢,真就是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傻子,可裴家军大部远在千里之外,那随行南归的十几近卫不足为惧,他单人匹马陷入京城,这龙渊之地到底还是他萧翊说了算。
萧翊半点也不担忧,可,虽是如此笃信,他偏是将他二人方才的亲密看进了心里。
不仅如此,眼下那沙场对面的情景也令他暗自嫉恨。
不知裴昭说了些什么,方柔轻掩嘴对着他笑,他似乎都能听见那娇声顺风而下,飘进他的耳畔,那曾经只属于他。
他的东西,何时轮到旁人染指,何况是方柔。
萧翊的心中是憋着一股邪火的,无处发泄,正巧,他们二人偏就分在了对立面。
如此,便有正当合理的由头让他好好出口气。
哪怕在马球场上将他凌虐得体无完肤也足够,论武功,他并不在裴昭之下,论手段和计谋,裴昭就更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耻使阴招,他有无数种正当光明的手段可以让他输得彻底。
一声令下,众人打马挥杆,一场明争暗斗的较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