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舍了?
手臂给甩了出去。
那女子硬生生被她甩退几步,身后的人急忙接住她。
“大胆!你敢打师姐?我要告诉师傅!”一个女弟子尖声道。
沈清如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他们一眼,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沈清如指着自己的头还有身上的青紫,恶狠狠道:“那就去啊!看看师傅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身上的伤口。”
为首的女子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难道师傅真的会高看你一眼。”
沈清如眼神冰冷,看他们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
“那就试试看!你们不顾同门之谊,戕害师妹,罪无可恕!”这几句话沈清如说得义正严辞,一本正经,好像就要拉着他们去师傅那理论去了。
到底是几个年轻人,被沈清如上过战场的气势一吓,瞬间有些慌了手脚。
他们背后一个瘦小的女孩子低声道:“湄师姐,今天要不还是就算了吧。这苗翠翠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都神经了,我们还是改天再来收拾她吧。”
这几句话相当于给了李子湄一个台阶下,她勉强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才道:“今天就暂时放了你。你识趣的就离大师兄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带着那几个师弟师妹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些人刚走,沈清如这才放松身子,慢慢蹲了下来。
真疼。
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尤其是丹田之中,更是疼得厉害。
沈清如轻轻吐气,慢慢吸气,调动灵力。
适应这新的身体。
跟沈清如想的差不多,这副身子灵力低微,天赋一般,根基一般,灵力更是一般。
说是一般其实都是抬举,简直就是毫无灵气,她就没见过如此之差的灵根。
沈清如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说这苗翠翠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就这样一副不能算是有灵根的身体都能被青玄宗的宗主看中,带上山来修炼,还被她修出了金丹,其中的艰辛只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沈清如打坐调息,约莫过了三刻钟,身体才算是好一点。
刚刚她探查灵脉之际,在这副身体里面完全找不到第二个人的踪迹,怎么回事?那苗翠翠去了哪里?
她试图起身,才发现身下是个血阵。
圆形,上面还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晦涩难懂走向诡异的符文,上辈子的沈清如着重于剑道,对于这些阵法符咒的研究远没有其他师兄弟厉害。
洞府里的硫磺池水味道浓郁,刺的她眼睛酸涩,朦朦胧胧间,她眼前浮现这样一个景象。
一个身穿墨绿色校服的瘦弱女子,头发散乱,满头满脸的淤青,神情悲苦,拿着一卷残卷细细阅读,最后下定决心般割破手掌,就这自己的血画下这个血阵。
“以血为咒,以魂做引,咒成引废,咒我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死既魂飞,亡则魄散。”
“这条烂命我不要了,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们活得好好的,我会引来最凶的恶鬼,让你们在雷雨夜里被屠杀殆尽,死无全尸!”
“这世间太苦,我再也不要来了!”
沈清如扶着额头,头疼不已:苗翠翠,你怎么就招到我了呢?
我应该算不上恶鬼吧,我死的这几年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当个孤魂野鬼,连个纸钱都没敢收啊,这是造谣,这是诽谤。
沈清如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个残卷一定是假的。
对,肯定是假的,我只要找到这个残卷就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是等沈清如翻遍这个洞穴都没有找到一点踪迹,她把目光投入水里,片刻后,她又摇摇头,不行,这个身体太差了,她又累了,只能靠着水边的一个石头坐了下来,调息灵力。
这次她没挺过去,直接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痛轻了许多,丹田处也没那么疼了,到底是年轻啊。
沈清如活动活动手脚,打算去外面找点吃的。
可是还没等她出去,就有人来找她麻烦了。
“大师姐,就是她,就是这个苗翠翠觊觎大师兄,恬不知耻给大师兄写信,还偷大师兄的贴身手帕。”
一个有些熟悉的、谄媚的声音传来。
“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苗师妹平时都不出声的。”一个女声带着疑惑道。
“这不会叫的狗才最凶。哪有什么误会,当时那么多师兄弟在场,都看见了,这苗翠翠可不要脸了,还敢抱着大师兄的腿哭,把大师兄都吓坏了。这不,现在又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藏在这个破山洞里,画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诡异阵法,不晓得是不是要诅咒我们,还是要对大师兄不利啊!”
说话间,之前为难苗翠翠的一行人此时正簇拥这一个年纪比他们稍长一些女子进来,一脸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