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非言先生不可

呢？”

谢谪星：“哦，你跟这位小弟一起驾车吧。”她指向那个给她让了马的小山贼。

胡柴面如土色。

“从此处到营地还有几里地，徐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徐妄真：“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谪星：“县令花钱雇了我来清浊，我也不过来了两天，怎么，他又背着我找了你？你不会分我报酬吧？”

“是国君请我来的。”

“那国君出手肯定比县令大方，事成之后你得分我三成。”谢谪星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

徐妄真：“……没有报酬。”

“什么？”

“没有报酬，是国君委托宗门来处理。”

“谁说没报酬！”谢谪星皱眉，“像这种委托报酬都是分两份的，一份直接送到宗门，一份会给到出任务的弟子，你不会被坑了吧？”

“……我不了解。”他还是第一次从宗门接清浊任务。

“没关系，我会帮你要的，这是劳动者应有的权益！”谢谪星坚定地看着他。

徐妄真：“……谢谢你。”

“应该的，我们继续说正事，来先加个通讯。”谢谪星掏出灵犀跟他的碰了碰，“徐无是吧，我记上了。这个域形成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被观测到。魁首是个中年男人，之前是镇子的镇长，不是修者，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他已经被浊气沁透了，你明白的，普通人这样早就死了，或者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可是他活得好好的，甚至还变聪明了。我原先以为有人在背后操纵他，但是并没有发现傀儡术的痕迹。哦对了，”谢谪星指着马车上的尸体，“那是他儿子。”

徐妄真惊讶道：“那你杀了他不会有麻烦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魁首让我杀的。”谢谪星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我大胆猜测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儿子作恶多端吧。”

徐妄真接过来一看，像是一封指使她杀人的信：“有什么根据吗？”

“不好说。”谢谪星摇头，“根据我这两天的了解，直觉是这个原因。”

胡柴忍不住插嘴：“可是他们本身就是魔物啊，不是本来就就作恶多端吗？”这原因怎么听怎么离谱！

“所以才说不好说啊。这个浊域里的人不太一样，他们从上到下有一套完整的管理机制，还有可以说是半成品的法令，整个镇子非常……祥和，不知情的人来到这儿还以为是什么世外桃源。啊，说起来，这个镇子的名字就叫桃源镇。”

徐妄真：“没有伤人事件吗？”

谢谪星：“国君怎么跟你说的？县令只跟我说这些年总有村民在山里失踪，派了兵来找也找不着，觉得有鬼。”

“国君说两日前司天监观测到此处有异动，卦象是大凶。”

“两天前，”谢谪星琢磨着，“那应当是我破域往进闯的时候闹出的动静。”

胡柴：“你是闯进来的？然后现在还奉命杀魁首的儿子？”您自己听听这合理吗！“徐先生！”徐先生她不可信啊！

徐妄真冲他摇摇头，胡柴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失踪，县令就要请你来吗？”

“什么叫只是失踪？”谢谪星皱眉，批评道，“你知道生产力的流失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吗！你知道这个县周边有多少农田都荒废了吗！你知道他们这几年从外地购进的粮食有多少吗！你不知道！你只会说只是失踪！”

徐妄真惭愧地低下头：“是徐某寡闻了。”

谢谪星大手一挥：“没事，不怪你，我第一次听到失踪这么多人的时候也很震惊。总而言之，这个域的存在严重阻碍了当地生产力的发展。”

“那域内的情况呢？”

“哎，”谢谪星顿时拉下了脸，“域内可谓蒸蒸日上啊。”

直到他们临近镇子，才明白这个“蒸蒸日上”形容得是多么贴切。

“这城墙建了得有五年，城墙内还有一片农田，据说是为了预防外敌入侵，上面还架了大型弩机，这一面上，”谢谪星比划了一下，“满满的，全是阵法和符文。由此可见域内的修者绝对不在少数。”

徐妄真眉头紧锁，心下惊叹，这些阵法虽不高明，但胜在数量庞大，若是官府带兵前来攻打，怕是要费很大一番力气。

胡柴忍不住道：“可是修者不是以清浊为己任吗？怎么会助纣为虐？”

“这话说得不对。”谢谪星摇头，“你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但是难道人人习武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吗？他们可以为了爱好，可以为了生活，可以为善，亦可以为恶。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理想的生活状态，而桃源镇符合这些修者的理想，所以他们愿意留在这里，建设这里，这并不难理解。”

徐妄真：“可是清浊两立，无法共存。”

谢谪星笑道：“确是如此，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