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分手
从京城到申城只有晚上七点的飞机。
严泽林和钟嘉与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中午二点,从新加坡飞往申城刚巧七点多左右。
他真怕遇不上她。
到申城已是晚上八点多左右,再打车到三里巷俱乐部不堵车的情况下路程大约要一个多小时。
都市的夜晚上方,一道道蓝色闪电在眼中一闪便没有了踪影。
黑云笼罩着天,扫来了昏暗的沉闷。
阿松说:“看样子要下雨了呀。”
身旁的人也不说话,眼睫乌压压地垂下来一整片,有风吹过,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显得孤寂又脆弱。
他从来没见严泽林这样。
阿松是在严泽林刚上大学的期间成为他经纪人,已经六年多。在他心里严泽林是娱乐圈里难以多见的好少年,爱做善事,喜欢在挣了一部分钱就定期捐了。
他说,粉丝对他的支持,他用歌曲回报他们,他只拿应得的,超出的预期就用他们的名义捐出去。
所以,严泽林每一份捐出去的钱都是署名:——严泽林所有歌迷。
这样一个大义的人,不为小事感伤,更不会为大事着急。
独独没想到,栽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从来都不是一句寓言,它是现实里的照应。
司机停车在俱乐部门口。
阿松拿出五百元现金给司机,和他说:“师傅你今晚就跟着我们,晚点我们可能还要你送。”
司机师傅收着钱,笑呵呵地点头,“好勒,今晚我就伺候你们了。”
欢笑打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从一开始根本听不清内容,只能读懂快乐,到后面字字清楚。
任阿宝爽朗大笑,“刚才南晨哥摔成狗吃屎的样子,我真的会笑他一辈子,鞋都飞到对面草丛里。”
钟嘉与捂着肚子笑,“你们猜我是怎么知道他鞋在哪的吗?”
楚云确实好奇,“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草丛里冒着青烟,我定睛往里面一看,”钟嘉与夸张地瞪大了眼,“一只冒着烟的鞋,三百六十五度地飘向我的眼里,我眼睛瞬间被熏得睁不开眼。”
他激动地拍了下手,指着地面,“我说对了!就是这味!这一定是我南晨哥的大香港鞋。”
“哈哈哈哈哈——”
穆南晨朝着钟嘉与的屁股踢了一脚,“你给老子滚!”
男孩们的说笑声被风裹着一起吹过来。
钟嘉与被穆南晨踢得跑出去了一段,比他们更先到俱乐部门口,他盯着停在路边的黑色车,好像还有个人靠在车门上。
那个人看上去身形瘦弱,风吹过他发皱得衣角,凌乱的发丝清扬,黝黑的眼眸多了些凄楚。
他终于来哄人了?
钟嘉与往后面的队伍看,故意地喊道:“严泽林?你怎么在这。”
楚云下意识地看向队伍最后的游京瑜。
她步伐平调,目光冷静,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触动她的情绪。
DET所有人都像在看好戏般。
任阿宝偷笑道:“领队你们聊啊。”
“我们就不打扰他们谈恋爱了。”钟嘉与笑着拉着大家走进俱乐部里面。
而游京瑜也像是在故意等着他。
她望着那个朝着她走来的身影,恍惚间,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她不免往他脸上多看了两眼,少年乌发郎眉,瞳孔是纯粹的黑,在暖光路灯的光线下显得柔和,一身黑衣显得更加颓废。
……
严泽林跟在游京瑜身后走,她走得很慢,两人心领神会地不提之间的膈应,就慢慢地走。
“京瑜。”他轻轻地喊她。
终于面前的人停下了步子。
一种难言的心慌在着一刻慢慢蔓延开来。
他好像不敢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电话,不理他。
他怕了。
严泽林强颜欢笑道:“我想好了,你以后去全球公益旅行的时候,我就陪你去,我去帮你干点苦力,只要每天能看见你我就知足了。”
“严泽林。”游京瑜转过身来,她最近消瘦得厉害,肉脸都变得立体清冷。
她的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神里没有一点光,但透着冷冽。
风急忽气,树叶飒飒作响,像是在与黑作对。
游京瑜和他对视着,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的棉花,看似很轻,实际和千斤铁没区别。她被紧紧地箍着,还没说什么就已经浑身发痛。
“严泽林要是你陪我去参加公益旅行,那到时候人们是来参加公益活动还是来专程看你呢?”
严泽林无措地吞咽口水,“我的意思是,我去当个打杂的,我不露面。”
见她还是一脸厌倦的神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