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慈
嘴,本能地不太想回答,但看到俞韵纯真的脸,她还是心软了,“特别的事?不曾有过。”
“和平日里不一样的、不寻常的,甚至是不频繁发生的事情那天却发生了,这样的都算特别的事,有吗?”
周夫人轻抚着小腹,回忆道:“那日同往常一般,老爷上衙后我在屋里盘账,申时门房的小厮来传话,说老爷下衙后要与同僚聚会,家中不必备晚食。一更时老爷方才回家,很是畅怀的模样,之后他便留在了书房。我端醒酒汤过去的时候,老爷正在赏画,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只是自那之后,我夜夜都能听见有人呓语。”
“周县令常去宴会吗?”
“常去的,算不得多稀奇。”
“那画呢?夫人可见是什么样的画?”
周夫人神色疲惫,她按了按自己的额角,闭上眼睛,“不甚记得了,似乎是幅赏菊图,老爷喜爱得紧,近来总要看上几眼才肯回房休息。”
“谢夫人答疑。”俞韵告辞,准备去找时青岁。自己是个小孩,难保周德才不会敷衍自己,只有让时青岁去问他宴会和画卷的事情,才有可能得到较为真实详细的情报。
大人总是这样,面对小孩总会带着优越感,下意识地轻视他们。
俞韵要找时青岁非常容易,因为他太高了,在周宅里简直是鹤立鸡群,站在大腹便便的周县令身边,更是显得身姿挺拔,潇洒不凡。
如果沈玄慈有发型,还不至于让时青岁高得那么突兀,可惜他没有。
“师傅你去哪了,我半天都没有看见你。”俞韵拉着时青岁的袍子远离周德才,和他说了自己的发现。
时青岁有些得意,眉毛轻轻上扬,“这个我也知道了,我和周德才聊天,他说同僚聚会时,有个小吏送了他一幅画,画的正是他和周老太爷赏菊。那画中人与他十分相像,因此周德才非常高兴,当即收了画摆在家中。”
“我现在正好要去看那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