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太好吧
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倒把老太君给吓了一跳。
“你个小混蛋,要吓死老太婆呀,不同意?难不成你能自个儿给自个儿上药?”
老太君说完,刀了沈云哲一眼,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也要搞搞清楚,你是男子,人家江小娘子才是女子,要说“不行”的也应该是她”
“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反而还不乐意,这不矫情吗?”
沈云哲一通,老太君又转而对江梦绾说道:“这件事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就当他是病患,你是医者,心中自然就顺畅”
一边说着,一边又剜了一眼沈云哲。
“当初,我不知道往他房里送了多少丫鬟,可他尼,用都没用,全都给我打发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身边也没个细心之人,活该受着”
说完这话,也不管身旁的俩人怎么想,直接让找嬷嬷拿来了金创粉,交到了江梦绾的手上。
“记住,每日都要换”
叮嘱她后,便在赵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扶云殿。
剩下江梦绾尴尬的站在原地。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看了看床上的沈云哲,那张英俊的脸庞黑的吓人,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世子,要不…..让飞羽进来?”江梦绾试问道。
“没听老太君说吗,他不会”
沈云哲躺在床上,头扭作一边,语气听上去十分不快。
江梦绾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脸上重新换上毕恭毕敬的笑脸。
“那我扶世子起来”
说完便要上前,却被沈云哲给制止。
“不用,我自己起来”
只见他说完,便用手肘撑着床沿,侧身缓缓坐了起来。
但毕竟用了力,伤口处的纱布上还是红了一片。
死鸭子嘴硬!
江梦绾连忙上前,微微扶了他一把。
待他坐正后,才慢慢解开那些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随着纱布的掉落,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迎面而来,江梦绾不禁皱了皱眉。
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刀伤,她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沈云哲的身上零零总总十几道刀口,有深有浅,皮开肉绽,深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筋脉,就连浅的地方,随着刚才纱布的撕扯,伤口处也不停的往外渗着血。
江梦绾不忍直视,连忙拿起金创粉,均匀地洒在这些伤口上。
因为有着救助流浪狗的经验,她处理起伤口来,也是分外的镇定自若,手脚麻利。
不一会儿,便上好了药。
她一只手扯过纱布,将起头按在沈云哲的肩上,然后在根据伤口的走向,一圈圈的缠绕起来。
因沈云哲背对着自己,俩人之间也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所以江梦绾拿着纱布从他的手下绕到胸前时,不得不躬身往前了一些。
突然的靠近,让沈云哲的身体一怔,他能感受到从江梦绾身上传来的温热,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手臂,来到胸前,又从肩头处,滑至背部。
尽管她已经很刻意的保持距离,但还是避免不了这些细微的接触。
沈云哲压下心中躁热,缓缓闭上眼睛。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做到心无杂念,但不成想,突然失去视感,身上的触感却愈发的明显。
他不敢乱动,身体坐的笔直,心中顾虑重重,两个相悖的思绪犹如两头角逐的困兽,彼此冲突,令他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江梦绾包扎完,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顿操作下来,江梦绾倒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她抬手试去汗珠,往后退了几步,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亲手系的蝴蝶结。
沈云哲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差点没当场气吐血。
这系的什么玩意?娘们唧唧的!
他的剑尼?剑去哪儿了?他要杀了这个女子!
在江梦绾的悉心照顾下,沈云哲恢复的挺快,不足半月时日,就能下地了。
顿顿吃着江梦绾亲手做的菜,气色也好了许多。
这些日子,郡王和郡王妃时不时就抱着麟儿过来看望一下沈云哲,有小孩在,扶云殿也热闹一些,再加上个话痨子沈南意,整日里这里都是欢声笑语的。
大多时候,沈云哲就坐在软椅上,看着她们嬉戏打闹,偶尔嘴角也会微微上扬,无奈摇头轻笑。
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他已经记不清,或许从父母战死的那天,亦或者是从来王府那日。
总之,他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梦绾,快看,是天虹”
沈南意指着雨后晴朗的天空,高兴的唤道。
“英愤气不磨,今为亘天虹” ①
江梦绾顺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