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误会
了她,说是这方老幺平日里在流民所的行径多有古怪,让她谨慎些,哪成想,问题还真出在了这个人身上。
江梦绾懊恼的在心中骂了自己无数遍,跟在袁公公身后,低眉顺眼的进到殿内。
正殿上坐着的不仅有三公主,五公主也在。
见到江梦绾,三公主便怒气冲冲地怒斥道:“看看你给我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江梦绾,你胆子不小呀,窝藏杀人犯不说,竟还敢将此人送到公主府,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语罢,吓的江梦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公主明鉴,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小女子在送他来公主府前,明确问过他的过往,此人并没有……..”
见江梦绾还在极力狡辩,三公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误会?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误会,若不是开府宴上,有人认出他就是杀害理县知府的逃犯,我不知道还要被你们欺瞒到何时?”
随着三公主的呵斥,殿内所有下人全都把脸埋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都替江梦绾捏了一把汗。
“当初我就给你说过,我不用流民,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嗯?你的保证呢?”
“如今,我成了整个盛京城的笑话,你现在跟我说,这是误会?”
三公主此时愤怒到了极点,她怫然不悦,疾言厉色,头上的发钗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五公主见状,连忙柔声宽慰道:“三姐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左不过是侯府一个孤女的片面之词,也不能全然当真”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若是以后父亲问起,三姐姐也好应对”
听了她的一席话,三公主脸上情绪翻转,片刻之后,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将方老幺带上来”她吩咐袁公公道。
一直候在殿外的袁公公连忙把人给带了上来。
江梦绾低眸看了看跪在自己身旁的方老幺,见他只是样子狼狈了些,并未受伤,江梦绾这才稍稍放了心。
看来三公主也并非蛮横无理之人。
“刚问你,打死也不说,非要等江梦绾来,现在她来了,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杀了人?”
三公主看着跪在下首的方老幺,气急败坏的问道。
可下首的人听了,还是没有动作,三公主有些不耐烦。
“你若还是不说,那我便将你移送至官府,你去同他们说去吧”
说罢,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方老幺一听要去官府,连忙转头看了看江梦绾,见她肯定的朝自己点点头,这才开了口。
“回三公主,小的是被冤枉的!”
“那理县知府欺人太甚,小的被逼无奈,这才失手伤了他”
“可他并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只是……轻轻的就那么推了他一下,谁知道,第二日,他就…..他就死了尼?”
“当地的府衙非说是我杀了他,到处通缉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混在流民中,来到了盛京城”
方老幺一口气说完,脸上全是惧色。
他不敢抬头,就那样畏畏缩缩地跪在那里,身子微微发抖。
片刻沉默后,三公主才问道:“你说知府欺人太甚,他究竟欺了你什么?”
听了三公主的发问,方老幺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嗯?”
三公主见他不语,立马提高了声调:“看来还是不想说,那就……”
“我说,我说,是胭脂,胭脂,知府想要霸占胭脂,我才….才…..”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他在说完这句话后,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小声嘟囔道:“她才十七岁,怎么可能委身于比自己爹爹还大的知府,明抢不行,就来暗的,用尽腌臜手段折损羞辱她,若我们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方老幺声泪俱下,一条条的控诉知府。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着实让一旁的江梦绾吃了大惊。
她知道封建社会对女子的不公,心中已做好准备,但还是在亲耳听见整件事后,内心触动,久久不能平静。
“既然如此,为何不上告?”
三公主不解,虽然她在皇城长大,身边也没有这些腌臜之人,但听宫里的嬷嬷们平日里闲来无事多嘴说过一些,也知道坊间时常会有此类事件发生。
她就搞不明白,就没人上告吗?
父亲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上告?没用的!又不是没有试过,可有人管过?没人!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会在意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他们恨不得将我们踩在脚下,捻的稀碎,在给我们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我们永世不得超生”
方老幺情绪失控,越说越激动。
他瞪着一双泪眼,看着坐在上首的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