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需要我保护吗
她身旁之人见状,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给她留出了一小块空地,随即略有些担忧的望向了对面的江梦绾,也不知面对如此无理蛮横之人,这小娘子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可江梦绾却连一个正眼也没有给地上的汤大婶,只淡淡的说了句:“大婶愿意怎样便怎样吧”
随后转身来到下一人跟前,若无其事的继续登记起来。
“罗裙舞,你跟玉姝姐姐去登记一下,张府二等丫鬟”
被点到名的小娘子,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地上快气炸了的汤大婶,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江梦绾,见她淡定地朝自己点了点头,这才畏畏缩缩得跟着身边的江玉姝去到了正厅。
“刘老二,去登记吧,张府门引”
“石头,去,张府小厮”
“.………….”
“…………..”
“…………..”
汤大婶坐在地上,眼看着身后一个个的人被留下,顿时暴跳如雷起来,她疾步来到江梦绾面前,一把拉过她手上的名单册,恶狠狠地盯着她,愤怒地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故意针对我是吧?”
江梦绾小小的身躯哪经得住她手上那么大的力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她极力压下心中火气,没有与她多言,只是从汤大婶的手中夺回名单册,轻轻抚平皱痕。
她这一举动倒是让汤大婶感觉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般,心中甚是憋屈“你倒是说话呀?”
说罢躬身又欲去抢江梦绾手上的名册。
谁知,江梦绾一个侧身,汤大婶用力过猛,一下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呦喂…….摔死我了…….”
她伏在地上,手上揉着尾巴骨,嘴上不停的叫唤着,双眼却恶狠狠地盯着江梦绾,一副要将她嗜血剥皮的模样。
而始作俑者江梦绾却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作态,愣是没把她的伎俩放在眼里。
汤大婶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心中直犯嘀咕,这还是头一次见不怕讹人的主,这小娘子的道行看来还不浅,难不成真识破了自己的小把戏。
她这人啥都好,唯一点,就喜打听别人的私事,只要是人家的事,管它是房门外还是房门里的,她都特别爱窥探,以至于从前,无乱在哪家做事,都惹下了不少祸事,风评很是不好。
她尼,却从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反而觉得是那些个人有眼不识泰山,分不清好坏,故理所应当的觉得,如今换了个新环境,江小娘子又对她之前的事也不甚了解,定能给她安排个好干活。
谁知这小娘子有眼无珠,连那蠢笨憨厚的展老二都安排了,却偏偏不给她安排,便想着拿出些手段,吓唬吓唬江梦绾,说不定就给自己过了,哪知道,那小娘子根本就不吃她这套,眼睁睁地看着她胡搅蛮缠,却不为所动。
这人也太不好糊弄了,但戏已开场,哪有停下来的道理,于是只得继续无理取闹下去。
“这算哪门子的培训机构,还不是见我一弱女子好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怜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如此被人糟践…..还不如当初死了痛快”
汤大婶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说的是泪水涟涟,唾沫星子乱飞,可江梦绾尼?愣是看都不朝她这边看一眼,反而是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戏演的够足”。
这一句不打紧,直接激的她从地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谁?刚谁说我演戏来着?”
她怒目看向周围的人,见大伙都避着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谁说的?”
她再次环顾四周,但还是无人可应,而片刻后,从人群的最中间冒出了一个声音。
“汤大婶何必在意是谁说的,您应该想想他为何如此说”
这句话从江梦绾口中不咸不淡的说出,刚好击中其中要害。
流民所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可却短短时日,汤大婶的名讳便传遍了整个流民所,她喜好打听别人家的私事就算了,还总是从中煽风点火,闹得人家家犬不宁,她却事不关己般的隔岸观火,大伙平日里对她本就反感至极,所以现在对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反观汤大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气的是咬牙切齿。
她飞快的扒开人群,怒不可遏的冲到江梦绾跟前,伸手便要去抓江梦绾的脸庞,却在下一秒,被人给反手擒在了地上。
她忍着身上剧痛,百思不得其解,刚发生了什么?明明是自己要给江梦绾一个教训的,怎么反让人给擒住了尼?
围在四周的人们更是一脸懵圈,是他们看错了吗?刚刚那个眼疾手快的高手,还是他们眼前这柔弱温顺的江小娘子吗?
那一套抓腕砸肘,侧踹下砸的拳法使的是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呀,三下两下就把汤大婶给制服了,不禁让人刮目相看。
“我以德服人,并不代表没有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