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
子搬到了一间空置的屋里,然后换了一把大大的锁,从门外‘哐’的一声,锁上了屋子。
这一顿操作下来,看的江玉姝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妹妹这么做到底想干嘛,哪有收了人家定礼,也不查看,反而锁起来的道理。
犹豫再三,她开口问道:“妹妹不愿嫁?”
见江梦绾不回答,她又继续追问:“难不成你还惦记着张书彦?”
听到这话的江梦绾直接刀了她一眼,“我惦记他?长姐,你没有搞错吧?”
说着便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江玉姝跟在她身后,一脸的疑惑,“若你不是放不下张书彦,那为什么不接受沈世子尼?”
虽然妹妹收了赐婚诏书,也收了王府的定礼,但江玉姝知道,她妹妹现在的埋怨可大于情愿!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选沈世子,人长的俊朗不说,身世也好,如今更是深得圣上信任,胞妹又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而且人家对你可谓是上心的很,你说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听着长姐对沈云哲一顿猛夸,江梦绾在心中翻了无数的白眼。
“他好,我更好,好吧,你没看圣上在赐婚诏书上是怎么夸我的吗?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甚重,你见哪家小娘子被人这么夸过的。”
“长姐,你的胳膊肘真是拐到天边去了。”
江梦绾一边说,一边往圈椅上一坐,顺便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长姐,气愤说道:“你说他,如此大事,竟也不提前与我商议一番,害我……我…..什么心里准备都没有!”
江梦绾说出心中愤慨,眉眼中说不出的怨气。
她怎么能不生气,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件事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如今沈云哲问都没问过她的想法,就直接去圣上面前求来了圣旨,如此行径,跟逼婚有什么区别!
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一想到那违抗不得的赐婚诏书,江梦绾就头皮发麻,你说这沈云哲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非要求个什么旨意,弄的她是遵旨也不是,抗旨也不是。
偏这人还在如此关键时刻不见踪影,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一茬接着一茬的‘惊喜’,江梦绾想想就觉得生气。
看着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头,江梦绾感觉手里的凉茶都变得烫手了。
既然他沈云哲如此不义,那日后就不要怪她对他不客气。
就在江梦绾寻思着给沈云哲回一个什么样的礼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你们快看,是敬王府的郡王!”
“郡王亲自下聘,看来敬王府很是看重江小娘子呀!”
“这起止是看重呀,这分明就是宝贝,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这阵仗,这排场,我就问你,整个盛京城,除了沈世子,还能有谁?”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人家江小娘子应得的,就凭人家在沈世子沦为阶下囚时的不离不弃,也当的上这份独一无二。”
“.………….”
“……………”
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下聘队伍浩浩荡荡地朝培训机构走来。
站在两侧街道上的路人,无不把目光落在了那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彩绸红箱上,也不知里面都装着什么,其中很多箱笼都是四个大汉抬着的。
如此排场的十里红妆,也不知羡煞了多少小娘子。
沈宴礼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下聘队伍的最前面,满面红光。
大哥就是大哥,这速度就是不一样。
刚立下汗马功劳,转手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了。
真是快哉,妙哉!
这江小娘子,也是一个奇人,虽说身份是低了些,可架不住敬王府上下都对她喜爱有加呀。
妹妹如此也就罢了,如今连老太君对她都是爱如珍宝。
说什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江梦绾肯在敬王府在艰难的时刻,不计后果站在他们这边,实属不易,故而他们得报人家这份情。
让沈云哲拿自己的一生去报恩,再合适不过。
想着历来说一不二的大哥,日后被自家媳妇缠着要东要西的样子,沈宴礼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看大哥以后还敢不敢再说他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