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花八门的精神病人

一大簇人围在电视机前，电视上放着某音的选秀节目，有位上身长风衣，下身人字拖的鸡窝头男人，他在模仿里面那个评委。　　因为他以为自己是演员，而身边那些人是选角。　　大家都在配合他，欢呼：“影帝！影帝！影帝！”　　神经病的行为没法考量，曾灵也无心继续观察，她想找到这里的负责人。　　刚上前一步，一个小女孩就扒住她的腿，鼻尖蹭着她的裤子，用力嗅着她的裤腿，声音又娇又软的问：“姐姐，是不是杀了很多人啊。”　　曾灵好奇的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大概7岁左右，扎着两根小辫子，脸蛋和眼睛一样圆，眼珠子闪着狡黠的光。　　她捏了捏小女孩的脸，悠悠回答道：“没有啊。”　　小女孩一改刚刚乖巧的模样，眼底一圈幽暗，戏谑一笑，“那姐姐，你身边这么跟着那么人啊。”　　“那么多人？”曾灵歪头挑眉表示疑惑。　　女孩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天花板。　　突然之间，听到砰地一声脆响！　　“苏沐，你找死吗！既然敢把上帝耶和华的花瓶打碎！我作为耶和华座下的大天使米迦勒，要给你降下神咒，该死的苏沐！”　　一个背后戴着大翅膀的长发中年大叔，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朝皮肤惨白如纸的大男孩泼“圣水”。　　“我靠，你d，张大脚，别把隔夜尿泼我身上！”苏沐大声哀嚎的时候，幽黑双眸不自觉对上了曾灵……　　他突然心虚的眨了一下眼睛，推开“大天使米迦勒”，拉开身后的门跑了出去。　　曾灵认出了这个刁民——苏沐！　　他之前说的那句话犹在耳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在这里见面以后，他话都没说就跑，所以苏沐一定知道些什么！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追！　　她甩开小女孩，往苏沐的方向追去。　　小女孩嘟起嘴，歪着头，嘴角裂开一条缝，露出血色的尖牙，碎碎念道，“哎呀，这个新人真的不得了，居然杀过这么多人，看不出来啊。”　　“小怪物，你又在讹新人啊。”大天使米迦勒抖了抖身后的大翅膀，端着葫芦状的尿壶走了过来。　　小女孩双眸猩红，尖牙不停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冷笑着说：“我看你，是活太久了，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没有，是魔鬼控制我说的。”　　接着小女孩撇了一眼米迦勒，盯着曾灵背影若有所思的说：“我可没有讹人的习惯。”　　咻一下，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墙壁上多了一副中世纪女孩的画像，她的模样和小女孩一模一样，画里女孩的笑容更加骇人……　　大天使米迦喉咙咕噜了一下，将头扭到一边，心虚的吹着口哨。　　苏沐的大长腿跑得非常快，直接穿过一条巷子跑到了空旷无人的街道，这条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关着门，街上一点垃圾都看不见，只是轻轻一哈气，感觉吹动了空气中的尘粒。　　他跑着跑着发现听不到曾灵的脚步声，心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甩掉了狗皮膏药。　　于是边喘着气边找能歇息儿的地，看到一家店门口摆有圆形木桌子和木椅子，便坐了下来。　　“呼，累死我了。”苏沐抓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从口袋掏出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用嘴暴力撕开糖衣，送进嘴里含着。　　含糊不清的念念叨叨，“可是……诶，我为什么要跑呢，她是谁……我有见过她吗？”　　“我见过你……就行……”阴冷悦耳的声音从他的衣领钻了进去。　　苏沐仰头一看，一张苍白的脸印在天空下，眼睛发红，还携带杀气。　　直接吓得他人仰椅翻，啪—咔！双膝跪地那一下仿佛听到骨裂的声音。　　“你是精神病人，我也是精神病人，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本是同根生，你何必纠缠我。”苏沐像一只受惊的小狗，咬住下嘴唇，眼睛湿漉漉的望着曾灵。　　曾灵才反应过来苏沐跟上一次见宛如变了一个人，她走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是刚入院的精神病。”苏沐一脸无辜的盯着曾灵。　　“那好，我问你，非正常人类俱乐部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们是一个什么组织？”曾灵松开他的衣领，蹲在他面前，眼神极具侵略性。　　苏沐撇了撇嘴，双腿盘了起来，“不知道！真的，我今年才十岁，我只知道我们这里是精神病院……我们有大天使、影帝、小神通、警长大人……”　　“我再问你们一遍，别装蒜，你们一直纠缠我的原因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到曾灵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接着传来轻柔的声音，“别欺负我们小苏沐了，有什么问题，我来回答你。”　　曾灵回头一看，一位长发齐肩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她的身后，他五官很精致，美丽又儒雅，就是肤色略显惨白。　　“你是……？”　　苏沐宛如见到爸爸的孩子，立即跳到长发男人旁边，熊抱住他的胳膊，“晴天，你终于来了，她她她……欺负我。”　　晴天无奈一笑，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又对曾灵报以温和的微笑，“不介意的话，您就坐在这，我会替您解答所有疑问。”　　曾灵扫了一眼苏沐，苏沐对她作鬼脸，她无奈的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曾小姐，是想打听关于非正常人类俱乐部的事情吧，我是这里的管理员，我叫晴天，没有晴天的晴，没有晴天的天。”晴天歪着头，笑眯眯对着曾灵说道。　　“这个游戏为什么一直纠缠我，梦里、现实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