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幻

没等到谢雪寒朝她求饶，让她高抬贵手别说了，宋今生先说得口渴不已。

“……”

她被迫停下来。

可恶！

谢雪寒颇觉好笑，递了瓶水给她，“喝喝。”

宋今生很想说一句不食嗟来之水……

但真的渴了T T

她接过水和谢雪寒和解：“今天就先这样。”

谢雪寒说：“是你已经赢了。”

“啊？是吗？”

“是啊。”谢雪寒肯定的说，“想必我今天晚上睡前脑海里都会回荡你的声音。”

宋今生嘴角一抽，自己吐槽自己：“这是魔音入耳吧。”

谢雪寒耸肩：“这么灭自己威风？”

“难道不是？”

谢雪寒肯定她的成绩：“能催眠。”

宋今生：“……”

她静了一瞬：“我的声音是要收出场费的啊。”

“多少？”谢雪寒表示自己不差钱。

“一个字一百，支付宝微信扣……全都支持看老板你哪个方便。”

谢雪寒只听到了一个字：“扣？”

“啊，什么扣？”宋今生装傻充楞坚决否定，晃了晃脑袋，“只支持支付宝微信老板！”

微信，两个人早就加上了。

谢雪寒问她要支付宝账号：“先加个好友。”

谢雪寒直接转了20万——只能转这么多。

“！”

宋今生被这大手笔惊了：“转这么多！我和你开玩笑的啦。”

“因为只能转这么多……”谢雪寒不肯让她转回来。

宋今生拿他没办法，“最后一个问题。”

“说。”

“税后吗？”

“……当然。”

“行了，我先帮你保管着，有需要问我要。”

宋今生没打算真的收下这笔钱，只是既然谢雪寒现在不肯收回去，那她代为保管一阵也可以。

“时间还早，去吃个中饭，然后……”谢雪寒问她，“带你去图书馆可以吗？”

“！”

宋今生眼前一亮。

“京城有名的图书馆好多……先去哪儿？”

问题抛回给谢雪寒。

他早有准备：“先去国家图书馆，改天去其他的。”

-

“——所以，你们今天最后去了国家图书馆约会？”

只听电话那头陈末啪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清脆，宋今生都能想象出她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们是小学生吗！去图书馆约会！”

“？”

这么一说，宋今生来劲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和陈末掰扯：“第一，这不算约会。”

“第二，我就喜欢去图书馆~”

“彳亍吧。”陈末唉声叹气，“才一天你胳膊肘就外拐了。”

“……”宋今生无语片刻，决定威胁她，“你还要不要听我继续说了？”

“还有没说的？”陈末数了数，“你这不是从早上的早餐店一路给我说到图书馆吗？”

“毕竟重要的得最后说。”

陈末不觉正色起来，语调沉稳：“你说。”

宋今生说得缓慢，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谢雪寒邀请我给他的游戏画画。”

“……我以为你要说谢雪寒和你告白了。”

宋今生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好，他邀请你给他的游戏画画，然后呢？画商稿？这不是挺好么。” 陈末没想明白这件事为什么重要，宋今生又为什么如此慎重，“这说明谢雪寒很认可你的画工啊！”

“而且之前不是有老板给你约过游戏同人图么？我没记错吧，当时你和我怎么说的来着，灵感爆棚是不是？”

“我……”

“别急着否认啊，我从来不删聊天记录的，现在还能给你翻到呢。”

“……”宋今生语气渐弱，“这本来是很好。”

“嗯，本来，那为什么又不好了？不想有金钱来往？”

宋今生后知后觉意识到，虽然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但陈末其实并不知道她过去曾发生的每一件事。

“不是啦。”她花了几分钟组织语言，“这本来是很好。前提是，我高二的时候没有夸下海口说过诸如‘以后我来给你画’之类的话……”

“唉。”她长叹一声，“现在这件事对我来说的意义，并不是简单的画画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有些说不清我现在的想法，只是……”

是什么呢？

宋今生想到今天下午在街上见到了一个吹泡泡的小女孩，那些透明的泡泡泛着彩虹色的光，在疏朗阳光下飘忽飘忽飞高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