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行的山路[1]
露出了手臂上的关键人员标识。
她听变异兽的吼声,确实有两只金刺胡蛙在吼,金刺胡蛙比普通的变异兽麻烦多了。
金刺胡蛙喜暗怕光,喜欢待在潮湿的地方。
这个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阳光暴晒,为何会出来行动?
手操车行驶的方向是往终点的方向,与她们的方向统一。
她斟酌一瞬,便对小秋说:“走,上车。”
银白车路过她们时,速度降下了,但是没停车。
她们抓准时机,一人扒了一根杆。
朝浔上车后,拉了一把差点掉下去的小秋。
扒车行为很危险,若不是情况紧急,她们不会出此下策,因为这是全息世界,现实的话不提倡。
两人都上了后车厢,小秋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朝浔睃巡一圈,后车厢有两条竖椅,车厢没隔板,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座椅有靠背,竖椅没有靠背。
车厢坐满了人,只有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座椅后面有两个空位,前面的人招呼她们坐到空位去。
她们上车后,坐在后头的人将后车厢的门关闭了。
朝浔道了谢,她将背包抱在怀中,书包带挂在手臂上,竖椅上没有安全带。
她暗自思忖,按理来说,前面两个位置会第一个被占,为什么留到最后?
她这想法刚冒出,很快就从中得到了答案。
驾驶员似乎不太熟悉手操车,她就看着他在一条平稳的道路上七扭八拐。
知道的以为他在开车,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开路,又或者是想带她们一块上路。
她和小秋上车前并没有这样七扭八拐。
坐后排的其他人视线被座椅挡住了,浑然不知驾驶员车技差,只以为前方道路坎坷,是蛇形路。
她们坐在车上晃悠悠的,时而腾空时而落座。
紧握扶手、手心出汗的朝浔顿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副驾驶员为什么大老远就叫她们快上车,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驾驶员不知道怎么操控车停下。
她看了眼面色紧绷,紧抓扶手的小秋。
驾驶员是真不会开车还是演的?
不过真假都一样,她们没义务用生命配合对方,这开法太危险了。
小秋后脑勺猛地撞了下车厢板,可她不敢松手去揉,怕一松手,人就被甩出去,甩成重伤,有了对比,她觉得她能忍受后脑勺被撞的那么一下。
朝浔旁边的栗色头发女生陡然用别有深意的语气道:“这一趟很赚吧,坐车能体会到坐船的感觉。”
她嗓音慵懒,面色不改,似乎是随意调侃一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体会这种感觉的?”朝浔微微垂眸掩过那一闪而过的异色,她状似随口问道。
真是一个敢开,一群敢坐。
驾驶员和副驾驶只能听见竖椅上的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金刺胡蛙忽而吼叫了几声,听声音,似乎成功拉开了一段距离。
驾驶员拨高嗓音,起了个话题,“我现实修的一门课就是关于变异兽的肢体语言认知,它这声吼叫语调意思很明显,它在呼唤其他的变异兽,幸好你们身手敏捷,成功扒杆上车了,我开过其他版本的手操车,但这个版本的,我车技——”
“嘭!”
他话音戛然而止,车子骤然撞上了马路边上的古树。
朝浔不受控制再次腾空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种开法都没死,驾驶员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他是队中吉祥物?
若知道他车技,她压根不会上车,这种行为等于送死。
小秋默然无语,看来前排空缺是有原因的,毕竟坐后排关键时刻能跳车。
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往前倾斜,撞上安全气囊上时,驾驶员倒吸一口凉气,用手轻轻碰了下脸,撞安全气囊跟被打了一拳一样,感觉有些晕。
他的手在键位上按了一通,车上屏幕“滴滴”地响,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车。
不一会儿,驾驶员拍了两下车门,扬声道:“大家下车推推车,车子卡住了。”
车里交头接耳的人都安静下来,最后都下了车。
小秋下车后,揉着被撞疼的脸,凑到正在将背包背身后的朝浔身边悄声道:“这个行驶速度,除非金刺胡蛙腿瘸了,或者金刺胡蛙是路痴,不然迟早会追上,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她想到在车上受的折磨,倏地打了个寒颤,“就算没有金刺胡蛙,我们也不一定安全,要不我们还是走路吧。”
她感觉自己的话不太妥当,言语过于犀利,但是她惜命啊!
她上的真不是夺命车吗?
她本就失忆过一回了,她不想什么都没想起就被撞死。
她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