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抱
更多情感上的牵扯——前车之鉴是她与祁贯,也是这般的开局,可最后却互相背离、欲置对方于死地。
她实话实说:“我两者均不是,可她们都说,是惊喜交加的。我一直都茫茫然。”
外面传来某人的清咳声。
成泛无声地笑起来:“我和七郎算是机缘巧合,和他相处我很自在。”
“但日子还短,谁也说不准以后。”
她安慰郑云期:“不如我请太后让你继续在馆中求学,我再给你几个绣娘,让她们赶一赶工,你也轻松一点。”
郑云期睫毛轻颤,回握了成泛一下,“谢殿□□谅。”
成泛莞尔,“叫我阿真便是,你我相处这般久,举手之劳而已。”
她唤了萃儿起身,对郑云期道:“我还没谢你帮了我这般大忙。”
杜氏苇苇与那夜行者身上的疑点,让她产生了一点探究的欲望。她还要分析一下,这背后是否有世家插手的痕迹。
她淡淡吩咐:“今日之后,你唤我为郎君,要是露了任何我身份以及杜家相关的痕迹,休怪我无情。”
萃儿见自己目前保住了性命,忙不迭改口,“奴定不会泄露分毫!若触犯,郎君任意处置。”
她又朝着郑云期方向深深一礼:“奴谢郑娘子救命之恩,三娘子心善,定会有大福气。”
郑云期眉间的低落散了些,取了一枚金珠赏给萃儿:“你这女子好一张讨喜的嘴!今后好好在你郎君身边做事,亏不着你的。”
成泛知道,这是郑云期在与她配合,软硬兼施,以使萃儿更快地信任她们。
索性就将萃儿先留在车上,自己下来。
正正好与几步远处四下望风的祁贺对个正着。
“方才可有人来?”成泛问道。
祁贺笑着走向她,漫不经心道:“有狗儿想要过来,被我眼神给逼退了。”
他心道,那蒋见故频频看向这边,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好在,她是过来看她的。
不对,半路杀出个郑三娘,以及那莫名其妙的郑家婢女。
他又有些微微的酸,没想到成泛与她俩说的话,都比和他要多。
但是他听到她说与自己相处十分自在,那不就意味着她逐渐接纳了他么?
成泛觉得祁贺似乎有些奇怪,却丝毫不知他已经脑补了那么多。
他这么一个容易翘尾巴的人,这样应该是在表功吧?
成泛想起她小时候写了大字获得了皇帝夸赞时,皇后亲昵地捏捏她的圆脸颊。望向祁贺,她有些犹豫,这个似乎不太行,她还是想和他保持距离的。
祁贺却再上前了一步,眼巴巴地看着成泛,“殿下要走这么久,将我一人孤零零抛弃在府中,想想可真是可怜。”
成泛却不信,笑道:“你平日里生活滋润得很,不是听曲就是遛鹰,哪里让你每日待在府中了?”
祁贺若有所思,“原来殿下之后是想让我闲时多在府中,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公主之后让我摘玉簪,那我就不会去折梅。”
成泛这就懂了,祁贺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祁贺,什么邀功扮委屈的,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她乐得看他这些小手段。
成泛忽然想起她二人初遇时:“你当时扯下我头上的玉簪花时,可知差点勾着我头发?”
祁贺点头道:“你也摸到了我的脸。”
他很是惆怅,男大十八变,他好歹也比从前长开了,可为何她现在却对他毫无兴趣?
却见成泛上前一步,随即张开了双臂,一把抱住他,手还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感慨道:“从前淘气,看你细胳膊细腿,想着会不会是抱一堆骨头。”
祁贺心中郁闷,万万没想到一开始,在她心里,他这么弱小,怪说不得她到现在都一直致力于投喂他。
“那如今殿下抱着觉得如何呢?”
成泛撤了双臂,再拍了拍祁贺肩膀,点头称赞:“背部阔实,肩臂有力,十分有力量,要是招兵卒,很合适。”
祁贺牙痒,“就这么?”
他还想着成泛今日是铁树开花,在离别之前主动拥抱他,还要情意绵绵地说上两句。他都想好了该如何回复她难得表露的直白话语,可她就这样?
成泛又问:“你当时怎么练的?我之后也这样锻炼一下。”
祁贺只是拿眼瞪着她。
合着她只是毫无绮念地在检查他的身体强健而已?
成泛却是真心想知道。
她虽然骑射不在话下,近身搏斗也能过上几招,但接连两次有身手高强的人潜入室内,让她的不安达到顶峰。
她想要更强一些,不仅是头脑,还有身体。
总有一日,她会把不怀好意、擅自造访的人一一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