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生活的曲折走向,往往是不可预测的。
后来,当魏森敞以偷着看书作为他的快乐时,某天他放学,魏萱那天不需要去唱歌工作,她到学校外面接魏森敞放学。
魏萱带他去了游乐场玩,又带他去吃了很多好吃的。
魏森敞很高兴。
魏萱还跟他说,“儿子,妈妈虽然不让你和别人去玩,但是妈妈想过了,妈妈以后空闲的时间也不坐在家里发呆了,妈妈一定努力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激动了半天,应着,“好。”
魏萱宠溺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然后,吃完好吃的,魏萱又说,“儿子,妈妈还要给你一个惊喜。”小家伙心花怒放地问,“妈妈,还有什么惊喜啊?”
魏萱将魏森敞带到了当时阳城最大的书店,“儿子,你看看想要什么书,妈妈都买给你。以后只要你有想要的书籍,妈妈都会努力买给你。妈妈还会给你买一个新书架,放在你的卧室里面,以后我们把你的书都放在书架上面,你想看那一本,我们就拿那一本。”
小家伙有点泪眼朦胧了,都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魏萱继续说,“妈妈或许现在不太聪明了,但是也想通了一点事情……你后面,也要好好听语文课,好好背诗好好写日记……,好吗?”
“嗯嗯嗯!”
话到这里,曾芙停了下来,浅品了一口水饮,“这个时候,这个出现精神疾病的女人,虽然已不能克服全部的精神障碍了。但确也自我挣扎克服地想通了一点事情,是某个人侮辱了文人,而非儿子不能成为文人。既然儿子喜欢看书,就让他去看好了。”
甘芯婓杯里饮品一点也没有喝,她一直摩挲着玻璃杯。
这会她有点颤抖地端着水杯,喝了口,像似有点被呛到,轻轻地咳了两声。
曾芙看她一眼,待她缓了缓,继续讲着。
后面魏萱继续在酒吧唱歌,以唱歌获得的收入,支持着她与儿子的生活,与儿子的学业。
看着一切渐好,魏森敞顺利地读完小学,上了初中。
只是他初中的时候,能察觉到母亲在生活方面越来越不对劲,她有时候做菜,做着做着,会不小心把手切到,或者把洗好的菜扔在地上。
好在那时他也渐大了,能去承担一些家务,也能给母亲做饭。
不过这个时候,魏萱在酒吧唱歌是没有犯过错误的。
这位母亲似乎在凭借强大意志力唱好每一首歌,似乎潜意识里知道她不能出错,出错了,酒吧里的老板不会再要她唱歌。
她必然还得将儿子养得再大一点,才能脱手。
后来魏森敞顺利地升入了高中。
他高一的时候,在阳城北面一所中学读书。
高二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有位同学是他们家附近的,也是那种脑袋装粪的混子,知道他与魏萱的情况,当着他和魏萱的面,辱骂了魏萱。
说魏萱恬不知耻,将野男人引到家里,是和野男人乱搞的婊子,在酒吧唱歌也是做得下流职业……
他把人打了,打得很狠,受到对方家长的压力,他高二下学期转了校,转去了阳城的西庆中学。
在西庆中学,他读了一段时间的书,因为魏萱在酒吧唱歌遭到醉酒的人渣猥亵,他又在酒吧跟人打了架。
对方用了点手段,西庆中学也将他劝退了。
那时,魏萱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魏森敞了解到省会蓉城,有很威权的精神病医院。
他索性带着魏萱去了蓉城治病,也在蓉城上完了高中,考了蓉城的大学,蓉东大学。
在后来,魏森敞上大一的时候,魏萱就完全需要请人照顾了。
所幸,魏森敞从小看得书多,也喜欢写点东西……那个时候,魏森敞已经凭借自己的文学能力,写出了一本能“让他独立,并且照顾好魏萱”的书籍。
他便将魏萱送去了蓉城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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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讲完了故事,曾芙停了片刻,又看着甘芯婓说,“芯婓,你知道吗?魏萱初到蓉城治病的时候,那个时候,似乎是因为离开了她熟悉的环境,她的脾气很暴躁,经常会摔家里的东西,魏森敞那个时候见她摔烦了,也会想跟着她一起摔,也有一两次那么做了……”
甘芯婓默默听着,没吱声了 。
她的脸色很安静,安静地掩饰住了心里的暗涌。
曾芙继续说:“魏萱的精神病医生是我的朋友,魏森敞因为摔东西的事情,想做心理咨询,我的朋友将我的电话推给了他。”
“魏森敞也因此找到了我,我那时也才当心理医生一两年,对小魏印象很深刻。”
“他那时是先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他的情况,我对他说,这是很正常的。正常的人遇见这种事情,都会情绪波动的。”
“他又说,他想控制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