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终结者
经三十多岁,是和郝冠军,陈耕耘同时代的球员,但他的运动生涯极其长,如今还保持者巅峰时期的体能。
新加坡的吕婉曾经是A省省队的队员,因为一直打不进国家队,才走出国门另谋出路,加入了新加坡队,很快跻身主力,但水平有限,没有对国乒构成任何威胁。
日本的渡边美,99年生,非常年轻,但打法老辣,可她发挥不稳定,神经刀女选手。
朝鲜的金明月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队员,跟她交过手的人,都说她是个非常能纠缠的对手。她每年参加比赛的次数屈指可数,经常消失大半年不知所踪,因此国际乒联的排名一直升不上去。
2015年世界杯男女单打各报两位队员,男队,盛羽,张希,女队,樊以沫,高沐。
这个名单令袁大米袁小米无法接受,过去佟莹莹五连冠,好不容易佟莹莹不参赛了,却没她们二人的份。她们多想找女队主教练易芳芳争取一下,可她们一想,她们俩人微言轻,易芳芳又是樊以沫的主管教练,怎会帮她们。
于是袁大米袁小米开始消极训练,不明所以的蓝心宜见对面的袁小米打的球毫无质量,就问:“小米,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了?”
“心不在焉又如何?”袁小米故意把球打飞,唏嘘地说,“咱们都是被放弃的,练什么啊!”
“什么被放弃?”蓝心宜问。
“心宜,你进一队十多年了,一直当陪练,你不委屈吗?”袁小米说。
蓝心宜下意识摇摇头:“不委屈啊,我这不是已经不是陪练了,再说我肯定技不如人才当不了主力,我能进国家队已经很不错了。”
易芳芳恰巧经过,她明显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就把袁小米叫到了办公室。
袁小米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内心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小米,你是对世界杯参赛名单有什么异议吗?”易芳芳问。
袁小米闭口不言,用沉默表达了她的不满,易芳芳又说:“你,大米,佟莹莹,是我女乒三大主力,我扪心自问,给你们的机会是均等的,而且你们三个都是世界冠军了。樊以沫和高沐年纪小些,需要大赛去锻炼,莹莹生了病,我们女乒需要更新换代,你明白吗?”
“可我想冲击大满贯。”袁小米的泪水瞬间蓄满眼眶,“我姐姐也想,可我们离大满贯越来越远。我害怕,要是我也像莹莹姐那样生了病,该怎么办?”
“小米,你应该明白,进入国家队,就得以国家的荣誉为先。”易芳芳语气柔和地说,“大满贯谁不想呢?可打球的人那么多,有几个成就大满贯,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打球不是生命的全部,人生的精彩还在后面。”
“可我不甘心啊!”
“那就把你的不甘心化为前行的动力。”易芳芳循循善诱地说,“你才多大啊,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看看盛羽,经过这三年的蛰伏,不骄不躁不气馁,终成大器。”
袁小米犹如醍醐灌顶,瞬间醒悟,礼貌地退出了易芳芳的办公室。
袁小米回到寝室,看到樊以沫已经睡了,但手上的平板还在播放着比赛视频。袁小米贴心地给樊以沫关上了平板电脑,轻轻地关上了宿舍里的灯。
袁小米也想买一个平板电脑看看比赛,可她不舍得买,因为她和姐姐的奖金从不由得自己。
奥运会,世乒赛,世界杯三大赛,就世界杯设置了奖金,她们两姐妹从没有夺过冠军。
袁小米躺在床上,反复思考易芳芳的话,对啊,她已经是奥运会单打冠军,已经站到了别人终其一生无法到达的高度,人啊,要学会满足,满足即幸福。
袁小米半夜惊醒,她觉得她不能再被父母拿捏了,那样她的人生永远无法向前迈进。
2015年,年底的世界杯的宣传片的头版就是盛羽重磅回归,影片里的盛羽黑色寸头,穿着红色战袍,手持球拍涅槃重生。小将张希紧随其后,穿着黑色战袍跟在盛羽身后,两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仿佛乘风而来。
樊以沫和高沐背靠背,一个身材高挑,另一个清爽可人,她们被球迷亲切地成为双水二人组。
这届世界杯在国内举行,G省海湾市是一座美丽的临海城市,也是张希的故乡。张希虽然生在海湾市,但他的家在群山环绕的县城里,他多么希望这次能夺冠,在家门口让五星红旗冉冉升起。
袁小米,蓝心宜,范翼,容超然四个人作为参赛队员的陪练也一起来到海湾市。
他们一行人一下大巴车就感受到了海风的清新,范翼搂着张希,说:“小希,来到你的家乡,你就算东道主啊!该怎么款待我们?”
“翼,你就别打趣小希了,咱是来比赛的,哪有时间游山玩水啊!”盛羽说。
“我当然知道,我开玩笑的。”范翼一直往前推着盛羽,“快走吧,等一会球迷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一行人拖着行李箱快速地奔入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