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 幸福的瞬间
,“张希,你最后一次联系晴晴是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有什么异常?”
“1月下旬某天早上,她说她去外地考察店铺了。异常,也没什么异常啊!”张希说。
唐苏苏彻底绷不住了,她一下子放声大哭,盛羽赶紧抱着她:“苏苏,你这是怎么了?”
唐苏苏扯着张希的衣领,悲伤地说:“你知道吗?晴晴在弥留之际,依旧撑着劲跟你说话,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弥留之际?”张希重复这这几个字,他似乎不明白唐苏苏的意思,他迫切地问,“苏苏姐,你告诉我,告诉我,晴晴现在在哪儿?”
“她不在了!”唐苏苏松开扯着张希衣领的手,背过身子,掩面哭泣。
盛羽蹙起了眉头,凝重地望着张希,却问唐苏苏:“苏苏,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晴晴不在了。”
“去年十二月底,晴晴去w城视察门店,店员昏倒,她送店员去医院,中途出了车祸。”唐苏苏重新收拾了一下情绪,缓缓地说,“张希,你要记住,1月23日,是晴晴的忌日。”
“不可能,骗人的吧!”张希无助地望了盛羽一眼,发疯似的按住唐苏苏的肩膀,逼迫地说,“不,唐苏苏,你不能这么诅咒晴晴,她是你闺蜜啊!”
盛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张希拉开,他禁锢住张希的双臂:“小希,你冷静点,小希!”
“晴晴出了车祸,极其严重,医生随即下了病危通知书。晴晴死于23日下午,所以,她上午应该拼劲力气,给你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唐苏苏说。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还瞒了我三个多月?”张希气愤地指着唐苏苏,“如果今天不是我逼羽哥带我来找你,你准备瞒我到何时?晴晴走了三个月,我竟然毫不知情,我配当她的男朋友吗?”
说罢,张希自责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要不是盛羽拦着,他非要打死自己。张希哭倒在地,盛羽抱着他,缓缓地拍打着他的背。
唐苏苏也慢慢蹲下,她抹去自己的泪水,说:“其实,我也很为难,该不该告诉你,晴晴跟我打电话,她不让我告诉你,说怕你影响成绩,影响奥运会。这三个月来,我天天想告诉你,尤其是晴晴落葬那天,四月中旬,可我从盛羽口中得知,你们要打奥运会的模拟赛。”
“她葬在哪儿?”张希心如死灰地问。
“城西墓园!”唐苏苏拍了拍张希的肩膀,“走,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
唐苏苏走向她的福特轿车,拉开后门,让张希和盛羽坐了上去。
张希失神地靠在座椅上,他没想到,那天跟晴晴通话,竟是永诀。盛羽握住张希冰冷地手:“小希,你要挺住。”
他们三个人还没走到晴晴的墓,就看见两位满头白发的中年夫妻。唐苏苏一边走进他们,一边对张希说:“小希,这两位就是晴晴的父母。”
李父和李母一起转过头,唐苏苏赶紧上前,一边一个握住他们的手:“叔叔,阿姨,你们来看晴晴啊!”
“孩子,你也来看晴晴,晴晴真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李母欣慰地说。
唐苏苏把张希拉过来,对李父李母说:“叔叔,阿姨,这是张希,晴晴的男朋友,现在是现役的乒乓球运动员。”
“我们知道,晴晴说过!”李父用极为慈爱的眼神看着张希,“好孩子,苦了你了。”
唐苏苏和盛羽惊愕地对视一眼,竟然在晴晴过世后,父母才同意他们在一起,真是讽刺!唐苏苏背过身子,悄无声息地掩面哭泣,盛羽搂了搂她的肩膀。
张希走到李梓晴的墓前,一时间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他凝视着李梓晴墓碑上的遗照:“晴晴,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办?我们不是约定好,要一辈子在一起吗?”
李父从怀中掏出一个u盘,放在张希的手心里,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这是从晴晴手机里拷贝下来的,她最后录的遗言,是留给你的。”
张希如获至宝般捧起u盘,哭得更厉害了。李父和李母戴上口罩,准备离开,李母对唐苏苏说:“苏苏,如果你有时间,多来看看晴晴,跟她说说话。”
“好的阿姨,你和叔叔一定要多保重啊!”唐苏苏说。
他们整整陪了晴晴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唐苏苏才开车送他们俩回训练馆。盛羽扶着张希下了车,对唐苏苏说:“苏苏,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唐苏苏摇下车窗,担忧地看着张希:“小希,保重自己,你的人生还得继续。”
说罢,唐苏苏启动了车,悲鸣而去。
盛羽扶着张希走到宿舍门口,盛羽对他说:“小希,今天我去范翼房间里睡一晚,我想晴晴一定有好多话跟你说。”
“谢谢你,羽哥!”张希失神地说。
盛羽摸了摸张希湿漉漉的脸颊,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安慰你,索性就不安慰了,小希,我相信你能坚持下去。”
我亲爱的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