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又又又炫醋了
不等龚裴西把话说完,卫生间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贺问。
两人都穿着一身睡衣,看上去一样的困倦,这让龚裴西只觉眼前一黑,按住桑眠眠的肩膀开始晃荡。
“眠眠,你糊涂啊!贺问有什么好的,他哪一点比得上我?”
桑眠眠笑着推开龚裴西,全然只当龚裴西又是在说笑,笑着附和他:“对对对。”
龚裴西气急了,疾奔两步,一拳挥向贺问:“你也太人渣了吧!眠眠上个月才成年!”
贺问被他打出一脸血,桑眠眠这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她急忙冲上前,将龚裴西推开:“你干什么?”
龚裴西一把将拦在他和贺问中间的桑眠眠推开,质问贺问:“你自己说,你都干了什么?”
贺问冲着地上呸了一口,吐出口中的血后,才开口解释:“你他么有病,你自己没长眼,没看这有两个房间的门开着?”
龚裴西转头一看,还真看到了两个亮着灯的房间,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按门铃的时候,贺问应该正在厕所,桑眠眠见一直没人去开门,以为贺问睡着了,这才来开门。
想明白一切,龚裴西尴尬地轻咳一声,伸手去擦贺问脸上的血:“哎呦呦误会一场,真是不好意思。”
贺问一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今天没心情给你收拾房间,沙发和门口,你自己选一个。”
“沙发,沙发,我最爱沙发了。”
龚裴西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桑眠眠也是听完了他们的所有对话,才反应过来刚刚龚裴西误会了什么。
什么啊,裴西同学居然误会我和贺问哥哥那那什么……
想到这里,桑眠眠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忙逃也似地奔回自己房间。
龚裴西还不忘追到门口道歉:“不好意思啊眠眠,误会了误会了。”
“哎呀!”
桑眠眠烦恼地一把拉过被子蒙头,捂着耳朵不去听门外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桑眠眠被蹩脚的英文朗读声吵醒,开门一看是龚裴西拿着资料书在客厅里一边闭眼踱步一边朗读。
“My own view is that there is no one major influence in a person''s life. Instead, the traits, we inherit fromour parents and the situations ......”
而贺问就坐在沙发上,戴着耳罩,一副痛苦的表情。
桑眠眠由衷感叹——
幸好当初我没有答应裴西同学,要不然今天痛苦的人就是我了。
桑眠眠小心翼翼地绕过两人进到厨房,端起贺问准备好的三明治就往自己房间跑。
期间贺问抬起眼,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贺问用眼神示意——眠眠,救救我。
桑眠眠握紧拳头替他加油——贺问哥哥,自求多福吧。
彭——
桑眠眠一把将门关上,躲在房中开始刷题,由于外面的声音实在太过刺耳,她也学贺问戴上了耳机。
一个寒假,就这样在蹩脚的英文朗诵声中结束。
“终于去考试了。”桑眠眠往沙发上一趟,闭上眼,满脸享受地开口,“我已经有足足半个月没有碰过这沙发了,也不知道裴西同学能不能考上。”
贺问听到这话,伸手轻弹桑眠眠的脑门:“你是在质疑我的教学水平吗?”
“贺问哥哥,我绝对没有质疑你的教学水平,我质疑的是裴西同学的学习水平。”
桑眠眠说着伸手去摸一旁的抱枕,没想到竟抓到一只滚烫的手,吓得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贺问被她反应逗乐:“桑眠眠,不至于吧,你是对我的手有洁癖吗?”
“我不是……”
叮叮叮——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贺问见来电显示是龚裴西,预感不妙,忙对桑眠眠说:“这小子这会打电话过来,八成是什么东西忘了,你快去他房间桌上看看。”
桑眠眠应了一声,跑进龚裴西的房间,抓起桌上的身份证,疾步往外冲。
“裴西同学的身份证没带。”
贺问接过身份证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骂骂咧咧:“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在那等着,我们马上过来。”
两人连拖鞋都来不及换,风风火火地就冲了出去。
终于在考场禁止入场的最后三分钟赶到。
“好险好险,幸好赶上了。”
桑眠眠拍着胸口,连连喘气。
贺问也是累到扶着自己膝盖:“服了这小子,要是没考上,换你辅导。”
短短四个字,给了桑眠眠心灵重大一击,忙双手合十,嘴上念念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