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盯着指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如蚊呐地说道:“广安侯会愿意吗?”
他被同化的速度太快,已经将女尊男卑的观念习以为常,嫁人生女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也是原身的年纪里需要思考的难题。
曾望舒大喜过望,原以为曾闻舒还会推拒,结果对方乐得接收,先前真是白担心了。
反观曾丽祥半点不欣喜,皱着眉,好心告诉曾闻舒:“你当真想嫁给广安侯?广安侯掌管元家军,常年在外征战,成过两次亲,成亲后在京中待的时间不超过五年,府里有姥君看管,七八年后有世女正君接手,你夹在其中算什么?元家人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至亲,彼此的羁绊更深,而且谁都比你的靠山多、背景大。真进了广安侯府,要处处小心求全,地位与高一级的管家下人又有何异?”
“别忘了病是怎么来的,母亲一拍脑门想要结亲,她说话、你受苦,慧柔县主是真的敢跟你拼命。”
曾丽祥可不是吓唬他,世女的外祖母是太女太傅,三个年纪小的要管九皇女正君叫小叔,曾闻舒过去后可不就是背景靠山最弱的那个。
再说嫁给家世清白的同龄人做正君,不比给满院子孩子当后爹来得舒服?
曾丽祥搞不懂曾闻舒是怎么想的,母亲明摆着是在利用他,自己也说了该说的,可曾闻舒居然还觉得这个提议好,心动的表情根本藏不住,仿佛才吃过苦头的人不是他。
曾闻舒倒没一口应下,他还想问过曾典的意见,再做打算。
但显然,武康王压根没打算过问曾闻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