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弟弟疯了
刘侧君找来的人,王君不想跟那个贱人低头,宁肯昧着心硬夸曾闻舒。
贤君哪能不清楚弟弟心里的拧巴,他讥笑道:“乐安确实该学规矩了,一天天的没点男子模样,都敢离家出走了,以后哪个女子肯要他?”
王君赶紧接话:“男儿有点野性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有人爱这口,十二殿下从没说过乐安的不是,还夸他性格率真单纯,是男子表率。”
贤君真想把王君和他话里提到的人都拉出去看御医,但王君接下来的话在他这儿,就不是看御医那么简单了。
王君自以为高明地提起那日晚膳:“说起来,十二殿下还说过,让乐安找个像她一样的女子呢,这群孩子真是的,说些肉麻话也不觉得羞,我和丽祥还坐在桌上呢,就这么急着暗示……”
贤君真是被气笑了,脸颊和嘴角是向上扬的,但眼睛却很平静。
“武康王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什么样的浑话都敢说,你我是兄弟不假,可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女儿相中了你家不知廉耻的儿子?真是可笑!”
直到现在,曾闻舒才明白王君异常的原因,他居然是误会了自己和妹妹,曾典的一句玩笑话,在王君这儿成了表白的话。
曾闻舒赶紧跟王君解释:“父亲,您误会了,殿下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王君理都没理曾闻舒,以为曾闻舒是被贤君吓得否认。
宫侍们更会拱火,贤君说话,他们在一旁跟着笑,要只是被贤君骂,王君虽然生气但面子上并不觉得什么,可现在有下人跟着笑话他,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王君臊红了脸,为了跟贤君争辩还护起了曾闻舒:“我生的孩子哪不好了?谁没犯过错啊。”
贤君反问他:“你生的孩子哪里好?一个满身城府自私到极致,一个恨不得娶木头过门,还有这个,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武康王君才说一句,贤君就直接把他的孩子都骂了个遍。
王君你你你了半天,眼里气出泪来,一甩手不干了:“皇女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嫁啊,只是跟哥哥随便说几句家常,至于这么骂我们爷俩嘛?乐安,我们走,以后再也不敢来打扰贤君了。”
王君扯起曾闻舒的手腕就往外走,气冲冲的模样引得不少宫人偷看。
“以后不许跟十二皇女来往,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
曾闻舒还以为王君说的是气话,哪家的姐妹兄弟不吵架,大多吵过之后还要和好,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王君也说过他没规矩,只是今日被贤君当众指出来,又顺带说了哥哥姐姐,让王君觉得脸上挂不住而已,过不了两天这气也就消下去了。
按照过去的记忆,也该是如此。
然而曾闻舒不知道,王君对这件事抱有极大的期待,只盼着事情成了能让妻主回心转意,离沁芳院的刘侧君远点。
所以事情没成,王君又羞又愁又恼怒,跟武康王在元家碰壁后的心情一模一样。
连日积攒的郁气在这时候爆发,持久的程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除了不让曾闻舒出院门,王君还加了另一条,女男有别,不许十二皇女再见曾闻舒。
一日、两日……十日……二十日……
眼看着曾典在现实世界里的生日就要到来,曾闻舒心中的急也越来越重,跟贤君一样喝起了败火的汤药。
曾闻舒每日被困在院子中,没什么消遣,没什么忙的,闲得天天胡思乱想,状态本就不好。
更何况要不是妹妹在,曾闻舒早就不想活了,现在妹妹就是曾闻舒的天,帮忙撑着他的求生意志。
见不到妹妹,得不到消息,对于曾闻舒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最近做梦时常梦到现实世界的亲人,人人都问妹妹的情况,可曾闻舒答不上来。
抱月的伤全好了,只是不能久站,他主动请缨跟揽风一块管账,贴身伺候的还是摘星和听雪。
听雪鬼主意多,知道主子想见曾典,主动帮着出主意。
“要不您去找二小姐吧。”端上来的晚膳是从曾丽祥的小厨房送来的,枕霞院的日子都快过成生存挑战了,幸好曾丽祥发现了弟弟的惨状,私下接济曾闻舒,不然院里一干人等真要消瘦成人干了。
听雪给曾闻舒布菜,接着说道:“二小姐心善,您求求她,说不定二小姐肯帮您给殿下送信。”
摘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听雪,不赞同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嫌咱们院不够惨啊,要是被家主和王君知道了,公子指不定又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听雪撅着嘴:“公子想殿下了嘛,再说没准儿不会被发现呢。”
摘星凶他:“你都说了是没准儿,没准儿的主意别乱出……公子,怎么了?”
曾闻舒猛地起身,在屋内来回乱转,纠结的手在身前交缠。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妹妹的消息。
曾闻舒叫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