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
,他忘了抱月四人都会些拳脚功夫。
曾闻舒随手抄起针线筐就朝田礼公的脑袋砸过去,田礼公被砸得眼冒金星,脑袋上挂满丝线,发髻也歪了,头发散下来几缕,很是狼狈。
想他从前在宫中多么得脸,得过皇帝的夸赞,结果现在竟被臭名远扬的乐安县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
田礼公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撒泼,曾闻舒打他,他就打旁人,将手中的戒尺朝抱月脑袋砸。
场面变得混乱,抱月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想撒出来,抬腿要给田礼公再添个窝心脚,这脚要是落到实处,田礼公的肋骨非得散架不可。
紧急时刻,听雪一把推开田礼公,冲过去拦住抱月的腰,厉声劝他:“你疯了,你一脚下去今儿就要见血,到时候咱们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田礼公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尖着嗓子哈哈两声:“有理?你们还有理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半点礼仪都不顾了。
听雪急道:“他肯定是找人告状去了,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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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礼公确实是找人告状去了,而且找的还是武康王。
武康王听到汇报,震惊到不敢相信,弱不禁风的乐安能把田礼公打成这样?
她有一瞬间想到刘侧君和曾旗舒,以为是这对父子俩不死心,让田礼公做了什么把戏,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再有类似的情况难免会多想。
为了探明真相,武康王同田礼公再次前往枕霞院。
田礼公满心以为武康王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将曾闻舒连带抱月一块收拾。
结果到了枕霞院,就看见抱月、听雪围住曾闻舒,听雪哭得昏天黑地,好像天塌下来砸到他的脚了。
惊得武康王紧忙拨开他俩,去看曾闻舒。
曾闻舒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块黑得发亮的绸缎,上面绣着的绿色图案被剪得看不出原本样子。
曾闻舒抬起头,泪水灌满了眼眶,武康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曾闻舒额上靠近头发的地方多了一块淤痕。
曾闻舒最大的优势就是这张脸,武康王再怎么克扣他也没断过给脸的保养。
“这是怎么回事?”武康王问道。
田礼公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出去一趟,怎么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曾闻舒的伤可不是他打的,那块黑绸缎更不是他剪的。
闷葫芦张开嘴,将黑白颠倒:“母亲不是说过,只要我肯绣荷包就原谅我吗?原来这都是骗人的话。”
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滚落,看得武康王彻底懵了。
她拿过黑绸缎,这东西已经辨认不出原形了,但有绣鸳鸯同色的绿线挂在上面,再加上曾闻舒这么一说,武康王越看越觉得能看出轮廓,这就是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