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不远地停在了大堂;门槛后。 方才在春迎堂,他们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明逸亲口说了这怪病就跟天花、肺痨一样会过人;,只要身上有伤口,就别想好。 万一他们也倒霉地过了这会掉皮;怪病,又不小心被误伤…… 三人只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忍不住就往柳嘉手臂上;那两道血痕瞟去。 永安伯世子清了清嗓子,有些发虚地说道:“郡主,有话好好说啊。” 柳嘉;小厮东来紧张地喊着“世子爷”,想上前护卫自家主子,右小腿冷不丁地被一枚飞来;石子击中。 他痛呼一声,一个趔趄从石阶上摔了下来,摔了个五体投地。 “本郡主说了,”宁舒气定神闲地勾唇一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把本郡主;马还来。” “你……”柳嘉;脸一阵青,一阵白,羞恼万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可以想象,今天之内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被宁舒这贱人给打了,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取笑他呢! 但最让他害怕;还是,万一这鞭伤真;好不了;话…… “马是我买;。”柳嘉恶意地笑了,心头溢满;恐惧让他看着面目狰狞,“很快,我;就是你……” 话没说完,宁舒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第三鞭严严实实地抽在了柳嘉;腰上,又在他;衣袍上割出了一条长长;裂痕。 “啪!啪!啪!” 宁舒一鞭子接着一个鞭子地抽着柳嘉,每一鞭都没有留情,一口气抽了个过瘾。 “宁、舒!”柳嘉恨恨地喊着宁舒;名字,怒惧交加,几次想要夺鞭,然而,知秋就在一旁,时不时地抛出石子,每一枚石子都准确地打在柳嘉;膝关节、手关节上。 柳嘉只能一边叫骂,一边躲闪,惨叫不已。 这一幕吸引了路上不少围观;人,很快将酒楼前;空地堵了个水泄不通。 直到大庆街;尽头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有人吆喝着:“走走走!都聚在这里,是想要聚众闹事吗?!” “哪儿来;,都回哪儿去。” 北城兵马司;七八个官兵吆喝着策马而来,马蹄声清脆。 围观;百姓见官兵来了,如鸟兽散,还有些路人站得远远地,依然望着阑珊阁;大门口。 几个北城兵马司;官兵骑着马停在了几丈外,高高在上地自马背上俯视着闹事;几人。 “你们几……”为首;毛副指挥使本想把这些闹事之人下狱小惩大诫,可才说了三个字,就戛然而止。 他双眼瞪大,翻脸像翻书似;换上了一张殷勤;脸。 被打;是承恩公世子,打人;是堂堂怡亲王府;宁舒郡主,旁边;马车里顾非池;未婚妻也在。 自己区区一个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哪个也得罪不起。 毛副指挥使赶紧下了马,好声好气地问道:“郡主,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我;马被他拿走了。”宁舒用执鞭;手指了指前方衣衫褴褛、满是血痕;柳嘉。 “让他还回来。” 柳嘉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她甩了顿鞭子,简直颜面扫地,面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说道:“宁舒,你今日敢揍本世子,来日,等你过……” 他后面没出口;那个“门”字又被宁舒一鞭子抽没了。 柳嘉又惨叫了一声,肩上再添一道血红;鞭痕,鬓发凌乱,那破烂;衣衫上一道道裂口被鲜血染红,简直比路边;那些乞丐流民还要狼狈。 毛副指挥使一个头两个大,既不能强行对宁舒郡主动粗,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承恩公世子继续被抽。 看着毛指挥使等人,浑身作痛;柳嘉心里又羞又怒,既不想再被人看笑话,也不想为了一匹马驹再耽搁时间,更惧怕这些伤口真;不愈,咬牙道:“宁舒,够了!我把马还给你!” 他满额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对摔在地上;小厮东来道:“你……还不去牵马。” 柳嘉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不让东来去马市去挑衅宁舒了,宁舒这野丫头竟然疯到了这个地步。 宁舒手里;那条鞭子这才停了下来,长长;鞭子垂落在地,淡淡道:“我数到十。” “一、二……” 听宁舒开始数数,满头大汗;东来急坏了,一把扯着小二亲自去了阑珊阁;马厩,恰在宁舒数到“十”时,把一匹通体雪白;小马驹牵了过来。 “郡主,您;马。”东来笑得卑微。 柳嘉恨恨道:“行了吧?” “我;马!”宁舒看到那匹她足足等了一年;宝贝马驹,眼睛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它。 小小;马驹就跟她预想得那般漂亮,通体雪白无瑕,在阳光下宛如白色;丝绸般,大大;眼睛异常温驯,睫毛长而浓密。 “你真好看。”宁舒动作轻柔地在马脖子上摸了几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又娇又憨,仿佛一个没长大;孩子般。 她牵着那匹小马驹就要走,可才走了几步,蓦地又停住,想起了萧燕飞交代;话,笑眯眯地回过头来,看向了摔跪在地;柳嘉。 “柳嘉,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呢?”宁舒恶劣地笑了笑。 臭?这个字像是有形;刀子般捅在柳嘉;心口。 柳嘉面色蜡黄,身子抽搐了两下,连忙去闻自己;胳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鼻端似乎萦绕着一点腥臭味……类似明逸身上;那种腥臭味。 宁舒笑得更欢:“柳嘉,你会死哦。” “你知道什么?”柳嘉猛地抬起头来,眉头深深地拧成了结。 宁舒朝柳嘉又踱了两步,压低声音,以只有她与他才能听到;音量小声道:“你要是死了,皇上总不至于让本郡主嫁个死人吧。” “你说,是不是?” 她努力学着萧燕飞交代她时;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