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
些人也是蠢,悬哥被抓没多久就准备乘坐轮船想要回香港,可忘了码头也有周家的人,“悬哥,他们是警方的眼线,这、” 周敬悬盯他一眼,“芬叔手下那些重操旧业的,也不能闲着啊,就给香港警方送份礼物,天天盯着周家烦不烦。” 末了,东营讲:“杜莎那边——” “看来颂帕没让她满意。”周敬悬打趣道。 东营说:“她想把俄勒冈州110法案照搬,想和我们合作。” “行,你去告诉她,约个具体时间聊。”周敬悬说,“还有咱桑格叔呢,这么长时间不见,我都想他了。”他起身,笑得恣意。 车子在经过郑王庙附近时,瞥见一个身影站在日头下。 男人饶有意味将她从下到上打量,身材不错,但就是这张脸苦大仇深—— 哦,周语侬。 语侬去拉塔娜交了钱,那座寺庙全部是由贝壳装饰,十分好看,老人说,三串砗磲要两个月才能做好,还说可以帮忙免费放在郑王庙开光,周语侬也点点头。她要送给秦叔和妈妈,还有一串是要给秦瓒的,她到郑王庙给秦瓒选了个位置,此后这串砗磲便陪着他,希望他下辈子可以做个好人。 只是这附近tuktuk车很少,公交也等了许久没来,热得要命。 她往阴凉处走,再转过身时,面前一张脸她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哥,你吓死我了。” “胆子这么小。” “你干嘛呢,杵在这?”周敬悬抱臂俯视她。 语侬抿抿唇,“哥,秦叔的儿子去世了,你知道吗?” 他笑看她,“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语侬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哦。” “那你在这干嘛?”语侬问。 “我去哪还要给你报备?”他好笑地盯着她那张被晒得红红的脸。 他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惯会曲解人意思,语侬努努嘴,“我随便问问,我先走了。” “去哪?”周敬悬拉着她的胳膊。 “回家。”她说。 “带你去看个好玩的。”他俯身道。 语侬皱眉,“我不去,我妈妈还陪着秦叔,他现在很伤心,我也要回家陪他们。” “哦,既然这样,我就先替你去看看,”顿下,“妈妈。”他露出一个笑脸,毫不犹豫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 语侬霎时睁大眼睛,小跑跟上去,周敬悬已经坐在车里,东营也从附近加油站回来,只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就看见周语侬站在车门边。 “上车,这么热的天,想热死我是吧。”周敬悬一吼,东营立马上车,而周语侬还站在车门边,她扒着车窗,可周敬悬直接摁下,车窗缓缓上升,语侬急急忙忙出声,“哥,哥,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她马上抽出手,拉开车门,钻进车内。 周敬悬不动声色勾唇。